作者:魔双月壁
2024年7月12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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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车上抠母亲
姥爷精神矍铄,有点鹤发童颜的意思。他老人家以前就虚胖,全靠大骨架衬
着,这几年倒真瘦了下来。在这五月上午阳光明媚的农家小院里,他声似洪钟、
健步如飞,一度搞得我目瞪口呆。迫不及待地展示了他养的那些花花草草后,姥
爷拽上我的手,「走,看看咱种的菜。」
「行了行了,咋跟小孩似的。」母亲皱皱眉,脸上浮起一抹牛奶般的亮色,
「林林,给姥爷带了啥礼物,快拿出来呗。」
礼物嘛,是个清华紫光MP3,256M,三百多块钱。这是我绞尽脑汁后,陈瑶
灵机一动的结果。当时我俩跑遍了平阳市区大大小小的商场、超市、专卖店,一
屁股坐到世纪广场的台阶上,再也挪不动半步。她却欢呼一声,望着广场上热情
洋溢的劳动人民,说,「你姥爷不是唱戏的吗?给他搞个MP3 ,再下点戏不就得
了?」
陈瑶真是聪明,于是挑好礼物后我请她吃了麻辣烫。兴高采烈间,我问她要
不要跟我回去。她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说,「咋,不看看你爷爷奶奶?」
她埋头掇着粉丝,没吭声。待我结账回来,陈瑶还没吃完。我就说,「快点
呗,完了回平海,我也好见识见识你爷爷。」
她依旧没吭声,好半晌才满头大汗地抬起头来,「要你管。」
兴许辣椒搁的有点多,她两眼都噙着泪。这让我大吃一惊。陈瑶却毫不体谅,
一把拽过背包,夺门而出。她嘴都没擦。之后就是国产电视剧里的庸俗戏码,我
也懒得唠叨。唯一的例外是,在广场的巨型充气拱门下,陈瑶掉过头来,把MP3
丢给了我。我问,「你去哪儿?」
她头也不回,「回家。」
虽然稀里糊涂,但陈瑶确实很生气,后果也确实比较严重——我期待一周的
性生活就此见了鬼。晚上在网吧耗了几个钟头,跟她聊QQ也不理我。网上评剧资
源不多,我只好滥竽充数地塞了些京剧、豫剧进去。新凤霞的《花为媒》倒是经
典——老小我就在姥爷的剧团里看过,但限于空间和媒介,也只能作罢。待我烟
熏火燎地回到宿舍,刚好赶上一场烟熏火燎的牌局。这一闹腾就是大半夜。滚到
床上时隐隐听到有人在唱国际歌,等我竖起耳朵,却又没了音。
二号醒来已近晌午。趁懒逼们还赖在床上,我用那台联想老爷机上了会儿网。
新闻里说弗朗西斯要被交易。同五年前一样,火箭的季后赛被同一个对手以
同样的比分终结。虽给性侵案搞得焦头烂额,科比依旧勇猛难挡。他老这也是破
釜沉舟的架势啊。宿舍里脚臭扑鼻,温馨感人,颇有点迪拜海滩上泳装美女的慵
懒气息,但杨刚冲进来打破了它。他大叫,「不好了!」
在几声不满的哼哼中,我问咋了。他兴奋地说,「不好了!北京又发现了非
典病例!咱们又得鬼门关走一遭了!」于是,刚刚还死猪一样的众逼立马打床上
蹦了起来。就这当口,我跑卫生间给陈瑶打了个电话。可怜我肠子都要拉出来,
人家就是不接。
到平海时将近四点。母亲站在长途客运站外,远远就冲我招手。她上身穿了
件对襟休闲衬衫,下身则是一条黑黄相间的碎花长裙,脚踝上的平底鞋扣在阳光
下闪闪发光。而我一眼就发现她剪成了齐肩短发,黑亮柔顺如故,风抚过时却像
一只黑鸽子张开了翅膀。头顶巨大的钢化玻璃把飘忽忽的蓝天白云纳入腹中,又
猝不及防地斜劈下一道黑影。说不好为什么,我就多看了母亲几眼。母亲接过包,
先问我饿不饿。我笑笑,略一迟疑说饿。她挽上我胳膊,白了一眼,「越长越傻,
饿不饿还要想半天。」
毕加索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宽敞。我把副驾驶座位往后调了又调,母亲说行
了。我问我爸呢。她递来一瓶水,「鱼塘呢呗,这两天人多,你小舅饭店都开了
关关了开。」说着她莞尔一笑。
母亲依旧梳着偏分,柔丝划过一抹圆弧,斜扣在肩头。随着她嘴角弧度的飞
扬而起,整个车厢都隐隐荡着丝说不出的妩媚,这令我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我在副驾上看着母亲开车,她很认真的注视着前方,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
会。我故意用手指碰了碰母亲的嫩手,母亲的鹅蛋脸上对我露出微微一笑,然后
叫我别调皮。我看母亲好像也并没有生气,就继续碰了碰她的手,并且开始和母
亲闹着玩的,抓了抓她的乌黑头发,最后干脆把手放到了母亲腿上摸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敢太乱动,只是隔着裙子轻轻的扫着,同时观察着母亲
的反应。母亲见我轻摸着她的大腿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所以也没阻止,只是提
醒我她在开车,叫我别打扰她的注意力。
「妈,你开你的车,别管我。」说完我把身子往母亲旁边凑近了一些,母亲
疑问的看着我,我调皮的回她嘿嘿一笑,就把母亲长裙轻轻的往上撩,母亲急忙
挡了挡我,有点慌乱。我靠到母亲耳后说,「我只摸摸腿,不干别的。」母亲这
才脸红一下,要我别乱来。
「我保证不乱来,妈你好好开车。」
妈逼的,千禧年以后,暴发富又多了一大批,导致路上的私家车也多了起来。
马路上一辆辆的桑塔纳或者是面包车呼啸而过,我还真怕母亲会分心,那可
不是闹着玩的,好在母亲听到我的保证,也放松了下来继续开她的车子。
我开始用手去捏母亲丰润的大腿肉,隔着长裙子,不停的在上面抚摸,然后
又把手掌放到母亲右侧边的肉臀上。我的掌心紧贴,细细把玩时不时握一下,母
亲开着车,右脚需要频繁踩刹车和油门,这样的动作下,导致她整个水蜜桃美臀
更是凸显出来。摸了一会,我的手指又绕到了她的前面,先是在她的小腹上逡巡
了一会,然后慢慢向下往她的私密三角区里抓。虽然还隔着裙子呢,但母亲还是
急急的扭了下细腰,似乎对我的侵犯不知如何是好。我沿着三角区滑进母亲的大
腿内侧,手直接伸进她分开的大腿私处,母亲这时急忙收回了她的一只手挡着,
头也转过来焦急的看着我。
「你干啥呢,外面都是人!」母亲脚上带了一下刹车让毕加索慢了下来,跟
着就用桃花眼瞪了我一下,呼吸也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
「学校里憋得难受,妈,求你了。」我的手并没有伸回来,不过隔着裙子按
在她的阴阜上也没有乱动,我一边恳求着母亲,一边提醒她,「妈,后面车催你
了。」
前面是宽敞的大马路,后面车跟催命鬼一样叫个不停,搁平时我肯定会骂一
句等着投胎呢,不过今天我却特别高兴。母亲很快收回了手,重新将车速提了上
去,她还甩了一下头发,嘴里也不急不缓的吐出一句,「一回来就捣乱,你学校
里不是有小女友吗?」
母亲这样子,我知道她是妥协了,便朝她讨好说,「女友哪有妈好。」然后
嘿嘿一笑,「妈你把车开快点,别人就注意不到我们了。」母亲没好气的白了我
一眼就不在说话了。
母亲不再管我,我开始恣意玩弄起来。手掌贴住母亲的阴阜,我开始用左手
指头去按压她的私处,感受那里的形状。我不停的沿着私处揉啊捏啊的,还在周
围画圈搔刮,心里非常的性奋,这时在看向母亲,她的半边雪颈和脸颊都有点红。
玩了一会,我把手伸进了母亲的裙子里,直接贴上了她光滑的大腿上。母亲
的腿肉浑圆匀称,光滑细腻,温软的感觉能摸出脂来。大腿上停留了一会,我在
她的半边屁股上也摸了一下,然后开始顺着大腿往里巡游,时不时会在她的大腿
内侧抓一把,每当这时,我都能观察到母亲的呼吸一紧。
有裙子挡住,我总感觉不方便活动,于是干脆一狠,我把手伸进母亲裙下,
把整件裙子退到她的腰上。母亲这时又瞪了我一眼,她很害怕会被车窗外的人看
到,又把裙子往下拉了拉,到刚好堪堪盖住内裤的地方。
我也没急着和母亲对着干,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腿上,只见母亲一双
毫无遮掩的美白大腿,在我面前赤裸裸的展现出来,并且还不够,没想到母亲下
面还套了一双肉色丝袜到膝盖上方十厘米的地方。
我一双眼睛都来不及眨一眨,直赞叹母亲都四十岁的人了腿还是这么漂亮,
真的是又性感又白皙,但我不敢说的太赤裸,就跨了母亲一句,「妈,你腿真白
真漂亮。」
这话没想却恼到了母亲,她急急甩给我一句说,「我还开着车呢,你快点行
不行?」
当然行。我开始用上了双手,一只在母亲的大腿根处把玩,另一只手则在丝
袜上抚摸,细细感受丝袜带来的温热和摩擦感。丝袜紧贴着腿肉,显得母亲大腿
白皙异常,而且母亲这双腿保养的也好,手指对着丝袜一捏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我小女友陈瑶可没有这样的美腿。很快我的两只手又开始去把母亲那肉臀,在上
面掐一掐,捏一捏。这样一来,母亲的裙子又往上缩了缩,内裤已大半露了出来,
她的下面鼓鼓的,因为坐姿的原因,内裤包覆着小穴,那因为被内裤拉扯的耻丘
显得异常饱满。
对着母亲的私处,我看得口干舌燥,胯下硬硬的。牛仔裤里涨的难受,我伸
手快速的揉戳了几下。我很想让母亲空出一只手放在我的肉棒上,我又用手捞了
捞她,可惜母亲不理我,而我又不敢强行让她的手离开方向盘。牛仔裤被撑的很
高,我想将老二解放出来,就动了动手作势解拉链。
「你这孩子知不知道丢人啊。」母亲显得很难为情,她无法再表现出无动于
衷的样子,开口说,「你要是敢把裤子脱了,我就把你丢路上。」
母亲嗓音急切,她是要面子的人,我知道她是真的急了,就不敢再脱裤子了,
我揉了揉老二回说,「我哪敢啊,我这不是难受吗。」
「难受,你哪次都说难受,我看你是精虫上脑了。」母亲说完小脸一热,那
脸上妩媚的表情当真诱惑。
不知不觉路程已走了一半,我不得不继续玩母亲的下面,她露出的内裤是黑
色蕾丝的,窄小的裆部配上镂空的花纹非常性感。我爱抚着母亲盈白的大腿,手
指有意无意的在大腿内侧轻轻摩擦,又摸到私处,用手指轻搔她的肉穴,虽然隔
着内裤,但也是让母亲露出娇羞的表情。在母亲坟起的阴阜上轻柔了一会,手上
渐渐感觉到一股烘热,定睛一看,母亲的穴口位置一抹湿痕显现。
我促狭的用手指摸了一把,然后伸到面前闻了闻,一股浓重的杏仁味刺激着
我朝母亲哼唧了一句,「妈,你下面湿了。」
「林林,你能不能要点脸,不是你,妈能这样?」母亲非常的羞愤,给人一
种隐隐要哭了的感觉,这让我一下大动,不敢再用言语戏弄她了。
虽然不愿承认,但是母亲的身体被我开发的越来越敏感了,我安静的玩着母
亲汁水横流的下面,这也让我变得非常的冲动。母亲轻微的扭着腿,有点坐立难
安,我的手掌再一次抚弄她的阴部,然后手指灵巧的钻了进去,彻底肉贴肉的摸
到了肥嫩的肉穴上。母亲本能的想夹紧,但是因为开车又不能动作太大。这让我
的手很容易的在她内裤里肆虐,很快我就伸着手指插入了母亲滚烫的蜜壶里,那
肉穴早已经泥泞不堪、淫水窜流,我整个手掌都是湿漉漉的。
「呃……别这样弄……」母亲绷着上半身,在我手指的挖抠下,身子抖了抖,
鼻腔哀了哀。我下意识的往外瞧了瞧,还好此时马路上的车流并不多。
我加速的用手指在母亲的肉穴里抠弄,大拇指还轻杵她的阴蒂,随着手腕加
速以及手指在肉壁里肆意搅弄,很快母亲就发出了一声不好意思的娇羞哀叫,
「啊,不行了……」顿时母亲的臀部剧烈抖动,一股蜜汁从她淫穴里流泄而出,
空气中也是她深深的呼吸声。
而我那已经铁硬的肉棒,早已不甘安分守己,我很快将肉棒掏了出来,不过
这时,母亲一个刹车,车子已经停在了路边。只见母亲头也没回的拉了拉裙子下
车了。我纳闷着一看,旁边是一块厕所的牌子。母亲定是去处理一番,我悻悻然,
只得又将肉棒收了回去。
等母亲回来的时候,她的衣服和裙子已经整理好了,只有脸上没有散开的点
点红晕,昭示着这个妇人刚刚经历过高潮。母亲一拉开车门,我就讨好的掏出了
纸巾给她的主驾位置擦一擦,母亲没领情还作势要锤我,我赶忙撇开脸,好半会
儿才说,「我爸忙鱼塘,那明天咋办?」
「哼。」母亲调整了一下呼吸才没好气的说,「咋办?明天歇呗,你姥爷的
事儿都忙不过来呢。」
第三十三章
2001年夏天村东头那片地被征去建了新型工业园。在猪瘟和母亲的双向压力
下,父亲一番摇摆后还是重操老本行,把养猪场搞到了城东小礼庄。为此他时常
念叨,「当年要不是你妈拦着,真包了建筑队,咱现在也发了。」不过养猪也有
养猪的好——何况是父亲这样的老手——只要没摊上大病大灾,除了换季,平常
也悠闲。02年父亲又承包了几亩鱼塘,算是和小舅合营。后者呢,在民房外扩建
了两间简易房,再搭上二楼,开了个小饭店。我也光顾过几次,生意还凑合,毕
竟附近就有个长途客运点。何况鱼塘的钓客们好歹也得吃碗饭。
紧随养猪场,2001年冬天村子也要拆。起初说是划拨为一个三本的新校区,
结果一荒就是两年。直到去年那堵绵延而颓唐的围墙才被推倒,长出来的是北方
汽车城和若干名字都令人眼花缭乱的商业楼盘。全村十二个生产队分三拨被安置
到了平海的角角落落。出于乡土观念和某种可笑的尊严,村里组织人手到乡镇和
区政府闹过几次,最后也不了了之。当然,村干部都发了一笔,一种靠以往卖树
卖地卖机器所不能企及的大发。
那一年赶上我高考,最后一学期几乎全是在母亲的宿舍里度过的,母亲也算
是以另一种方式成了流行的『陪读妈妈』。02年4 月份我们就搬到了这个城东北
的御家花园,有个二百来户吧,大多是以前的乡亲。
我家在五楼。母亲习惯走楼梯,我也只能跟着。「想吃点啥?」她那条白生
生的胳膊在我眼前晃呀晃的。
「随便。」
「随便随便,随便能吃吗?」母亲在拐角转过身来,绷紧俏脸,却马上又笑
了出来。斜阳黏糊糊地趴在天窗上,仿佛时光在恍惚间遗落的一条残影。
当然不能随便,在母亲提供的短得不能再短的菜单中,我选了鸡蛋西红柿捞
面。母亲很快忙活起来。我问奶奶呢。她头也不抬,「听说你要回来,高兴得不
得了,谁知这会儿又跑哪儿啦?」
我倚着门框,哦了一声。她麻利地拌着面粉,呲呲呲的,一头青丝弹性惊人
在肩头颤抖不止。我不由想到一个特别流俗的词——苍蝇拄拐棍也爬不上去。
「咦…」母亲回头瞥我一眼,又扭过脸去,半晌才说,「你也不累,歇会儿
啊,监工呢这是?嫌热空调打开。」
「不热。」我转身去开空调。
不等拿住遥控器,厨房传来母亲的声音,「别开了,当心着凉。」
吃面时我狼吞虎咽。母亲坐在一旁,说,「你不能慢点?」
「好吃啊。」我伸了个大拇指。
「德性。」母亲笑笑,捋了捋头发。
「啥时候把头发剪了?」我盯着面,含混不清。
「还以为你眼不灵光呢。」椅子挪了挪,母亲说,「就前段时间啊,短点也
好打理。」
我没吭声。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打记事起母亲就是一头长发,偶尔也会
稍加修理,但剪这么短还是第一次。
「咋,可难看?」母亲突然说。
「哪儿呀,我妈如花似玉,漂亮着呢。」我抬头笑了笑,又埋了下去,「就
是习惯了长头发。」
母亲有那么一丝的羞涩却没说话。我搅搅碗里的面,刚想说点啥,奶奶回来
了。一阵风似地,她老人家把我抱了个结实,「孙子哎——」她唱道。
晚饭就我们仨。父亲来电话说太忙,回不来。我自然也不饿。母亲就拌了俩
凉菜,做了个鳝鱼汤。黄鳝是自家塘里养的。步入二十一世纪后,我就再没见过
野生鳝。想当年我们冒着酷暑,沿河梁一路摸过去,一个晌午也能弄个两三斤。
螃蟹和田螺更不消说。然而村东那条河已干涸多年(事实上还存在与否都难
说),连平河都要时不时地靠市政调水来避免断流,至于鱼虾什么的——小礼庄
鱼塘倒是有一些。
「多吃点,你爸专门给捉的,看你瘦的,在学校是不是就不吃饭?」奶奶给
我掇了个鳝鱼块。她那股兴奋劲还没下去。自打进门她嘴都没消停过——一股脑
搬来好几个箩筐,东家事西家事,哗啦啦地倒了一地。我完全能理解奶奶那旺盛
的表达欲望。平常父母忙,周围老人少,小区环境也不比村里自在,她老人家当
然憋得慌。
「是该多吃点。」母亲笑笑,或许还冲我眨了眨眼,「黄鳝能大补。」
从98年初三开始,母亲就没少弄各种东西给我补过,甚至在高考前还给我整
过「六味地黄丸」,名曰纵欲过度别拖垮了身子,我到今天都在想她当时去药店
有没有被医师问是给谁用的。母亲说完也给我夹了一块,但我已经喝了瓶啤酒,
实在消受不起。于是最后那一杯酒我给母亲端了过去。她一仰脖子就见了底。我
不由愣了愣。
「哎…」奶奶捣捣我,「房后老赵家大刚又给捉到局子里去了。」
「哦——为啥?」
「为啥?还不是赌博,人家说还吸毒,反正就是给钱烧得慌,以前多实诚啊。」
「嗯。」
「他媳妇倒落个自在,不哭不闹,就差放鞭炮了。」
我把汤喝得嗞嗞响。
「我去看面发了没。」母亲起身,「一会儿蒸馍馍。林林你吃几个包子啊?」
我吐出最后一块鱼骨,却不知说什么好。
奶奶又捣捣我,压低声音,「啥也别说,都是两套房给烧的。」
一碗汤喝得人满头大汗。翻翻手机,陈瑶也没回短信。我只好拍拍肚皮,滚
到了沙发上。随手捏了几个台,刚到中央五套奶奶就放话了,「又看黑人拍皮球,
有啥好看的?」
我问,「那看啥?」
她捶了捶脖子,「啥都行——看平海台啊,这几天老说咱们村。」
没有办法,我只好走过去给她老人家捏了捏肩膀。奶奶就笑了。一不做二不
休,我索性让她趴到了沙发上。平海台在播本地新闻,但多半不会出现我们村就
算出现,也只会是北方汽车城。
然而紧接着的一条新闻就是凤舞剧团。我不由目瞪口呆。也不是目瞪口呆,
而是猛然在公众传媒上看到自己大名时那种不敢置信。同摄影棚布景一样,播音
员的声音透着股说不出的单薄和寒酸,似乎隐隐都能听见回声。不过画面一转便
是欢欣鼓舞的人民群众。
「昨日市红星剧场举办了一场庆五一义务演出,在弘扬传统文化的同时,为
劳动人民送去了节日的问候。主角凤舞剧团奉献了经典评剧剧目《金沙江畔》,
赢得了广大观众的满堂喝彩。市委副书记张行建一行全程观看了演出,并于结束
后慰问了全体演员。张行建强调,评剧作为全国第二大剧种,作为一种传统文化
和地方文化,应该得到传承和发扬……陪同观看的还有我市传奇商人王子秋,以
及戏曲传承人苏芷薇。」
「你妈的剧团啊。」奶奶仰了仰脖子,总算反应过来,「傻小子,咱家剧团
啊这是。我说咋这么耳熟呢。」她一骨碌爬起来,拍拍我,「就是咱家剧团,老
天爷啊。凤兰,凤兰——」
母亲很快跑了出来,满手沾面,「咋了?」
「这不咱家剧团?」
「昨天的演出。」母亲笑着点点头。她看了两眼就又进了厨房。
「……作为一名老票友,苏紫薇还倾情献唱……」
「这个女的好年轻。」奶奶兴奋得有些过了头,接连拍我两下,「这,这就
是李春玉她家闺女吧?凤兰凤兰,快看——」
这次母亲没跑出来,而是倚在门口苦笑道,「又咋了,我这正包包子呢。」
「没事儿。」奶奶说,「这小伙和这大姐好像是两口子?」不要笑,她老人
家确实是这么说的。
王子秋和苏紫薇这对老少配,连我都知道的事情,何况母亲与王艺竹阿姨的
关系那么好,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好像是的。」厨房里很快传来剁面声。
苏紫薇的嗓音非常好听,不愧是早前就练过的,她冲着镜头唱起戏来。什么
唱段我说不好,可能是《小酸枣》,反正奶奶是跟着哼了起来。好在新闻没允许
她继续为所欲为,没唱两句就给掐了。「咋不唱了。」奶奶有些不满,「唱得不
错嘛,咋不让人唱了?」她一只脚在沙发帮上翘得老高,有种说不出的滑稽。我
想笑笑,却猛然打了个饱嗝。晚饭吃得确实有点多。
既便如此,我还是吃了俩包子。韭菜鸡蛋馅。母亲说,「你悠着点,别晚上
闹胃疼。」我也不想胃疼,但对热包子实在没有抵抗力。母亲也吃了一个,完了
跑阳台上打了个电话,自然还是剧团的事。奶奶毕竟是老了,兴奋劲一过就开始
打瞌睡,不等包子出笼就回了屋。
刚母亲接包子时,王伟超来了个电话,问我回来没。我说回来了啊。他说喝
酒啊。我说大半夜的喝鸡巴酒。他说明天。明天更是没空。「那就后天吧。」他
说,「反正你随时有空随时过来。」王伟超现在是个胖子了,喝啤酒就像倒水。
母亲进来时,我问,「又是评剧学校的事儿?」
「嗯。」她在我旁边坐下。
「到底咋样了?」
「基本算谈成,协议还没签,对方要价有点高。」
「多少?」
「管的宽!」母亲瞪我。
「多少嘛?」
「七八十万大概。」
「那咋弄?」好半会儿我才说。
「有文化产业补助,然后你王阿姨说服了子秋那孩子参股,我们自己再搞点
政策贷款就够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就没人说话。钟表滴滴答答,有点活泼过头。
「你呀你,贷点款又不是还不上,别愁眉苦脸的。」母亲拖长调子,摸摸我
的头。
我只好笑了笑。
「啧啧,真没事儿。」她踢我一脚,又靠过来,捏了捏我的脸。
终于,我抬头看了母亲一眼。或许天有点热,又或许接包子那股气还没透清,
她脸蛋红彤彤的,像鹅黄底布上绽开的一朵嫣红刺绣。我不由有些恍惚。
噗嗤一声,母亲却笑了出来,「傻样。真心疼你妈就过来揉揉肩,只想着你
奶奶啊。」
于是我就过去揉肩。母亲头发真香啊。和我一样,她爱出汗。这话听着真怪,
确切说,是我和她一样,爱出汗。总之,衬衫后背已有几团湿迹,隐隐能看到文
胸吊带的轮廓。「趴那儿吧。」我说。
「这样不行?」母亲扭过脸来。
「趴那儿我才好施展身手啊。」我吸吸鼻子。
母亲看看我,笑了笑,还是起身趴到了沙发上。「撂个抱枕过来。」她说。
老实说,按摩啥的我一窍不通,顶多是看电视有样学样。不过迄今为止,我
的顾客朋友们倒没给过差评。先是肩膀上一个来回,再撩起头发按了按颈椎,然
后一路向下拍打到腰部。接下来是肩胛骨,腋下,肋侧。母亲身上暖乎乎的,我
不由大汗涔涔。她却突然扭了扭身子,笑了一声,「痒。」
我只好停下来,说,「我使点劲儿。」
母亲点头。可刚抓住腰,她就又笑,「不行,不行,妈受不了这个。」这时,
她的电话响了,显示是苏紫薇。母亲翻身,接起手机,说了几句,对方的声音有
点小。我刚想竖起耳朵,她们就说完了。
「咋了?」
「没事儿。演出的事情。」母亲站了起来,伸了伸腰。
「还按不?」电视里播着狗屁电视剧。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吐出这么一句。
「免了。」她在矮凳上坐下,金色的大丽花一番飞舞,「妈怕痒。」
我瘫到沙发上,回味着母亲腰肢的柔软,心不在焉的接连换了好几个台。
「按吧。」半晌,母亲托起下巴,冲我笑了笑。她总是喜欢这样捉弄我,搞
到让我抓耳捞腮时,再给我点甜头吃。
这次母亲安分多了。我在细腰上一通捶打,她都没吭一声。等我捋了捋长裙,
她却要爬起来,「完了吧?」我按了按腰,她就又趴了下去。即便长裙宽散,细
腰下还是隆起了一个圆丘,中间隐隐裂着条诱人的沟壑。我吸吸鼻子,感到手都
有点发抖。顺着轮廓滑了一圈后,搞不懂为什么,我猛然抓住两瓣肥厚的臀肉,
大力掰开,同时朝外搓了个来回。母亲一下就爬了起来。一眨眼功夫,她就在沙
发上坐好,拢了拢裙子,红霞满面,「好了好了,这就行了。你奶奶还在屋里呢!」
我直愣愣地站着,喘息间汗如雨下。「坐啊。」母亲拢了拢头发,她说话笑
盈盈的却没有看我,但是我已经被母亲欲拒还迎的姿态撩拨的忍不住了,我猛地
扑了上去,将嘴巴印在了母亲娇嫩的红唇上。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