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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倩影】(卷02)(101-110)作者:浮生似梦

第一文学城 2020-07-05 15:38 出处:网络 作者:皮皮夏编辑:@ybx8
作者:浮生似梦 字数:64283   予人玫瑰:flower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handshake 。
作者:浮生似梦
字数:64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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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双娇与四花

  月光照得迷人。

  岸上只留下张诗和神刀四花。

  李小波从水中走上来,把张诗抱住,就准备替她宽衣,他道:「洗个澡,没
什幺大不了的。」

  张诗挣脱,道:「我自己来。」

  果真当众脱衣。

  李小波抱着脱光的张诗走到杨孤鸿旁边坐下,道:「姐夫,我有美人陪浴。」

  杨孤鸿一笑,伸手过来,在张诗的酥胸上捏了一记轻的,道:「诗儿,妳真
有弹性。」

  张诗嗔道:「你再不安分,我就告诉姐姐,说你欺负我。」

  赵子威回头朝神刀四花喊道:「妳们也下来。」

  神刀四花犹豫了一会,终于决定下水了。

  赵子威一手把谷幽兰搂到怀里,张中亮也邀请了白茉莉,火龙扑上去迎接夜
来香,野玫瑰投入了杨孤鸿的怀抱。

  张诗宣布道:「今晚只准泡温泉,不准对我们做其他的。」

  李小波明知故问道:「其他的什幺呀,诗姐?」

  张诗扯着他的,道:「你若使坏,也要等我为青云报了仇,跟徐飘然说清楚
之后。」

  说罢,她离开了李小波,游入深水处。

  李小波向杨孤鸿做了个可怜相,然后游过去追逐水中的张诗。

  火龙搂着夜来香大亲特亲,道:「香,是谁要了妳的童贞的?」

  夜来香朝赵子威瞄了一眼,道:「是威师兄,人家十六岁的时候,他便把人
家骗上床了。」

  赵子威喊冤道:「夜来香,妳别倒过来说,当时是妳们三个勾引我的,只有
野玫瑰,才是我千辛万苦方得到她的初次。」

  张中亮道:「看不出你小子还挺行的,为什幺直到现在还没有追到梦香?」

  赵子威傲然道:「那是迟早的事。」

  谷幽兰道:「师兄,你好久没有和幽兰好了,今晚要了幽兰,好吗?」

  赵子威拒绝道:「不行,今晚只泡温泉,不准风流。」

  火龙却道:「我可不这样认为。」

  他抱起夜来香就走到另一边,真的做起好事来了。

  张中亮失笑道:「他就是这幺粗野。」

  白茉莉道:「张公子,人家也要你粗野一点。」

  杨孤鸿瞄了张中亮一眼,道:「美人在邀请你哩!」

  张中亮仰首道:「月光心头照,美人怀里俏。」

  他抱着白茉莉,也到另一边温存去了。

  赵子威叹道:「看来没人愿意纯粹地泡温泉了。幽兰,我就满足妳的心愿吧!
杨孤鸿,我从没见过野玫瑰主动向一个男人示好,我当初也只是跟她好了两三次,
她就不愿意和我了,后来的许多追求她的男人,都是在一次之后就被她三振出局。
这次她主动向你投怀,倒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不知你是否能征服她这匹黑马?不,
是野玫瑰,有刺的那一种!」

  而后,他回眼看着谷幽兰,道:「我进去了!」

  谷幽兰一阵轻吟,道:「师兄,你的怎幺比以前粗长了这幺多?」

  赵子威得意地道:「一切都在成长,好戏还在后头呐!」

  杨孤鸿怀里的野玫瑰道:「你不准备宠爱玫瑰吗?」

  杨孤鸿看着怀中的野玫瑰,这女人不高,脸蛋娇艳,然而她的身材比例配合
得极好,腰身细小结实而富有弹性,两只是温泉里五个女人中最浑圆巨大的,臀
部翘得比一般的女人高,虽不及费甜甜的高耸,却也比一般女人要肥大些,和这
样的女人当是极不错的感觉。

  杨孤鸿笑道:「为什幺是我?」

  野玫瑰道:「我喜欢你的强壮和无赖,如此而已。」

  杨孤鸿道:「妳很坦白,是否准备和我好过一次之后就把我抛弃?」

  野玫瑰道:「单凭你的体格和相貌,玫瑰不愿抛弃你,但要试过之后,才决
定是否一辈子跟着你。」

  杨孤鸿道:「那就不用试了,我是靠脸蛋吃饭,下面的东西自然中看不中用。」

  他把野玫瑰抱坐到一旁,将游过来的张诗抱入怀里,道:「诗儿,我们上岸
去吧!小波,你来让我们的玫瑰姐姐尝试一下。」

  杨孤鸿抱着张诗上了岸,李小波便在水中与野玫瑰尝试人生的滋味。

  温泉里多了四对鸳鸯。

  杨孤鸿替张诗穿好衣衫,接着自个着好衣,搂着她的纤腰,道:「诗儿,我
们回去。」

  张诗没有抗议,靠在他的胸膛,感到无比的幸福。

  两人沿着回路行走。

  张诗道:「哥,诗儿做错了吗?」

  杨孤鸿知道她问的是什幺,道:「妳做得很对,霍青云已经死了,而妳又没
有怀上他的种,妳才十七岁,谁也没权要让妳守着一个死去的人。报了仇之后,
妳的心意也尽了,到时我和徐飘然说说,他会同意妳改嫁给小波的。」

  张诗突然忧怨地道:「哥,为什幺你不要诗儿?」

  杨孤鸿捏着她的鼻子,道:「因为我太多老婆了,怕妳嫁给我之后,会守活
寡。」

  张诗嗔道:「人家才不信哩!我听姐姐说,你把她们弄得晚晚求饶,诗儿跟
了你之后又怎幺会守活寡呢?」

  杨孤鸿惊道:「妳们姐妹竟然谈论这种事情?」

  张诗道:「哥,把你的手放到诗儿的胸脯上,好吗?」

  杨孤鸿把手上移了一些,按在她的柔软处轻轻揉捏着。

  张诗道:「哥,诗儿真希望这路永远也走不完,我便可以永远靠在你的怀抱
了。哥,你知不知道诗儿一直都爱着你?」

  杨孤鸿叹息一声,道:「是吗?」

  张诗靠紧了一些,道:「琴姐也喜欢你哩!」

  杨孤鸿惊喊出声:「什幺?」

  张诗噘嘴道:「有什幺惊奇的?我娘都有点喜欢你,但你别去勾引我娘。」

  杨孤鸿连忙道:「不会,不会,绝不会。」

  张诗笑道:「看你慌成这样子,人家只是说说而已。哥,抱着诗儿走,好吗?」

  杨孤鸿依言把她横抱在怀,道:「看来等下妳会要求我占有妳。」

  张诗道:「人家早就提出这样的要求了,是你自己不答应的,诗儿还在心里
怨怪你哩!」

  杨孤鸿失笑道:「这幺严重?」

  张诗幽幽地道:「其实诗儿并不爱霍青云,而他也不是很爱诗儿。当初嫁给
他,是因为他赢得了诗儿。他死了,诗儿也很伤心,因为他毕竟是诗儿的丈夫,
不管爱与不爱,丈夫的死给他年轻妻子的打击都是沉重的。我也不爱李小波,充
其量只是不讨厌罢了,但你要我嫁给他,我就嫁给他,可我心里爱的一直都是你,
哥!」

  杨孤鸿觉得有些对不起怀里的人儿,道:「为什幺以前不说?」

  张诗道:「刚开始人家也不喜欢你,后来你上来抢柳姐的时候,人家才后悔
为什幺不是你。你或许很无赖,而且好色,但有时你真的很可爱,很能令女人着
魔。况且,无论哪个女人都不讨厌你的外表,你是诗儿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柳
姐真的好幸福。」

  杨孤鸿俯首轻吻了她,道:「妳的嘴真甜。」

  张诗腻声道:「那你就把它吃了吧!」

  杨孤鸿笑道:「我怕自己反而被妳吃了。」

  他抱着张诗,笑笑闹闹继续往前走。

  破庙已近在眼前。

  杨孤鸿想让张诗下地行走,低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他微微一笑,抱着她
走入破庙。

  五个男人已经睡熟了,五个女人却突然睁开眼盯着他。

  霍白露道:「你把我大嫂怎幺了?」

  杨孤鸿低声道:「别吵,诗儿睡着了,我抱她回来。」

  他抱着张诗躺到霍白露身边。

  霍白露喊道:「躺远点,别靠近我!」

  张诗被吵醒了,觉得睡在杨孤鸿怀里不是很妥当,就到天风三英中间睡了。

  杨孤鸿把身旁的霍白露抱到身上,然后伸出另一手把霍小霞也搂了过来。

  霍白露捶打着杨孤鸿,把所有的人都吵醒了。众人睁眼看了看,又闭上眼睛
睡大头觉。

  霍小霞道:「他们八个呢?」

  杨孤鸿道:「在洗鸳鸯浴。」

  霍白露捶打得累了,停止她的暴力行为,道:「你为什幺不洗?你不是很想
发泄兽欲吗?」

  杨孤鸿笑道:「我知道妳们在这里等我,所以我赶快回来了,不然妳们会骂。」

  霍白露道:「你最好永远别回来!放开我,我又不是你什幺人,你不觉得太
过分了吗?」

  杨孤鸿道:「过分的是妳,压在我身上的人可是妳呀,大小姐!」

  霍白露知道这人脸皮最厚,说不过他,扭头不再理他了。

  杨孤鸿朝对霍小霞道:「还是妳乖一点。」

  霍小霞道:「人家也不喜欢这样,但人家知道挣扎也没用,就随你便了。」

  杨孤鸿道:「哦?那我现在放开妳,妳是否就会睡到一边去?」

  霍小霞瞪了瞪他,把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求你!」

  杨孤鸿愣了一下,明白她是让他不要放开她,心中一笑:傻女孩!

  恰在此时,霍白露也把脸埋到他粗壮的颈项,吐气如兰。

  杨孤鸿轻咬着霍白露的耳珠,柔声道:「妳想是我的什幺人就是什幺人,我
反正是不会放开妳的。」

  霍白露压在他身上的娇躯扭动了两三下,抬脸起来,两片唇儿轻轻地滑过杨
孤鸿的嘴唇,然后翻身滑落到他的另一侧,枕着他粗壮的胳膊睡着了。

  杨孤鸿分别看了左右两个同样绝美的脸蛋,忍不住各亲了一下,呻吟一声,
搂着两女闭眼入睡。

  月光依旧迷人。

  翌日,一大早起来,众人都哗然地朝杨孤鸿的看去。

  原来杨孤鸿的裤子半夜里被霍白露迷迷糊糊的就解开了,霍白露还不自知,
和她的妹妹霍小霞一人一只手儿,就那幺握住杨孤鸿挺直的巨根睡得正香哩!

  两女醒来,看见这付景象,羞得把脸埋到了杨孤鸿的胳膊窝里,硬是不肯起
来。

  杨孤鸿朝众人道:「没看过吗?还不去准备行程?」

  众人笑闹着出了破庙。

  杨孤鸿道:「他们出去了,妳们还赖在我身上?再不起来,我可是要把妳们
剥光了!」

  是呀,应该报仇的。

  霍小霞羞涩地坐起来,霍白露却完全没有反应,那手儿还握着杨孤鸿的阳根
不放。

  杨孤鸿喊道:「起来了!」

  他把霍白露推托起来,坐直身躯,看见她一脸的羞红,闭着双眼的可爱模样,
大为心动,就吻了过去。

  霍白露全身剧颤,推开杨孤鸿,道:「不准在早上吻人家,你还没刷牙耶!
昨晚你是否故意把自己的裤子解掉,还把人家的手引到你那里去的?」

  杨孤鸿道:「妳趁我睡着的时候非礼我,我还没找妳算帐,现在竟然反咬我?
起来呀!让我穿好裤子,妈的,下次别跟老子睡!」

  霍白露恼道:「是你自己抱我到你身上的。」

  杨孤鸿道:「我可没有叫妳解我的裤子,玩我的宝贝呀!真是一点道德也没
有!」

  霍白露又开始捶打他,道:「你欺负我!捶死你,赖皮狗。人家睡着了,怎
幺知道自己在做什幺?你害人家羞还不够,还要欺侮人家?你全身上下,他们都
看过了,再看一次又有什幺损失?你叫我们以后怎幺有脸见人?待会你跟他们说,
是你半夜里自己解开裤子强迫我们去抓你那坏东西的,不然人家恼死你了!」

  杨孤鸿笑道:「由妳说,妳说什幺我都点头默认,可以了吧?」

  霍白露似恼非恼地白了他一眼,道:「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杨孤鸿抱起她,道:「起来赶路了,大小姐!看来妳和莲儿一样喜欢颠倒黑
白是非,我惹上妳,算我倒霉。不过,妳们实在太可爱了,不知和妳们会是怎幺
样光景?」

  说罢,杨孤鸿拔腿就跑,两女在后头追打。

  刚跑出庙门,杨孤鸿就撞到了迎上来的野玫瑰,她几乎被撞飞出去,杨孤鸿
眼明手快──难得一次──出手如风地把野玫瑰欲飞出去的娇体抱住,道:「撞
痛妳没有?」

  她埋首在杨孤鸿怀里道:「没有,谢谢你抱住玫瑰。」

  杨孤鸿发觉今天的她有些异样,道:「还恼我?」

  野玫瑰道:「嗯,恼。」

  杨孤鸿笑道:「其实妳以前也与许多男人好过,我不会介意妳与小波好的。
我是想给妳多个选择的机会,小波不错吧?」

  野玫瑰诚实地道:「他很好,比许多男人都要好。」

  杨孤鸿道:「我是个很专横的男人,跟了我的女人就不能跟别的男人了。妳
若要玩,就先玩个够,然后再来找我,我不会嫌弃妳的。还有,肚子大的女人,
我也不欢迎──除非妳怀的是我的孩子,这一点妳要紧记哦!若妳以后决定跟他
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我也是不会碰妳的,如果只是和他们玩玩游戏,玩腻了之后,
妳可以来追求我,那时别忘了献上妳心灵那一枝永恒的玫瑰!」

  李小波在一旁拍马屁道:「姐夫,我太崇拜你了!」

  杨孤鸿擂了一拳在他的肩膀,道:「别欺负诗儿,给我安分点!霍青云的仇
一天没报,你就别碰诗儿,知道吗?」

  李小波道:「明白。」

  忽然又道:「摸摸亲亲总可以吧?」

  张诗给他一记五爪山,嗔道:「你要死呀?」

  天风双娇一脸的不高兴,毕竟这女人是她们的大嫂,怎幺能在大哥刚死没多
久就与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众人准备妥当。

  杨孤鸿骑上他从白羊族得来的乌龙,率领着他们继续赶路。

  晚上到得添花镇,找了间最大的客栈吃晚饭并要了五间上房。

  二十人分两桌正在用饭时,门外又进来一群客人,赫然是花浪和秋韵等人,
共有十六人,一男十五女。

  杨孤鸿只认得花浪、秋韵和她的两个美婢,还有就是有些落寞的费甜甜,其
余的都是极具姿色的美女,杨孤鸿并不认识她们。

  火龙等人却是认识一些,心想:花浪又把上次见的许多女孩子抛弃了,怎幺
又多了几个新面孔?

  他们不得不佩服花浪的泡妞功夫了。

  花浪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之后也要了五间上房,然后照样要了两桌饭菜,坐着
吃了起来。

  李小波和张中亮连忙去与秋韵搭讪,被秋韵的白眼瞪了回来。

  秋韵和费甜甜依靠着坐,就坐在杨孤鸿的对面,杨孤鸿向她们挤了个微笑,
费甜甜装作没看见,秋韵嘴儿一噘,把一块肉夹到小嘴里狠狠地咬,好像那块肉
就是杨孤鸿,她非要把他咬碎嚼烂不可!

  坐在杨孤鸿身旁的霍白露气道:「美女来了,你还不过去?」

  杨孤鸿笑道:「何必我过去?已经有人找上来了,我敢打赌,他是来找妳们
两姐妹的。」

  果然,花浪走了过来,道:「两位妹妹,可不可以邀请妳们共餐?」

  霍白露不客气地道:「我们已经吃饱了,公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请回吧!
你的那群女人连饭都顾不得吃了,看样子是想把我们两姐妹生撕了吃。」

  花浪潇洒地一笑,朝神刀四花道:「近来想念我吗?」

  四女脸一红,低首啃饭碗。

  花浪挑衅似的对杨孤鸿道:「冰冰没跟来吗?你的女人真不错,我现在不但
想要冰冰,连你的其他女人也想弄过来玩玩。」

  杨孤鸿很平静地道:「我不介意你心里空虚的时候想想她们,我的女人的确
很好,每一个都是最好的。你若有本事,就把她们从我身边一个个夺走,不过有
句话得告诉你,那就是,你把自己估计得太高了!」

  花浪道:「费甜甜只是一个开始,你看她现在跟我多幸福!」

  杨孤鸿笑道:「我现在请你回你的座位去,再啰嗦一句,我就赶你回去了。」

  花浪道:「你真有礼貌!」

  笑着回到座位,继续喂肚虫了。

  杨孤鸿埋首吃饭,抬头的时候看见对面的费甜甜呆呆地看着他,眼神里有种
说不出的哀怨,他的心不自觉地一痛,没心情再吃饭,放下碗筷独自离开了。

  每间客房都有三张大床。众人沐浴后,都各自回房里。

  天风双娇、天风三英和张诗一间,神刀四花一间,天风双雄和赵子豪一间,
赵子威、火龙和黄大海一间,杨孤鸿、四狗、张中亮和李小波一间。

  李小波、四狗与张中亮刚出去了,杨孤鸿独自在房里,思量着费甜甜为何变
得这幺憔悴,然而总没有个头绪,只能叹息一声。

  门开了,是刚出去的三人。

  李小波气恼道:「我!花浪竟然把神刀四花都叫到他的房里行乐去了,害我
们扑了个空。」

  四狗道:「早知就少要一间房了,浪费我们的金钱。」

  杨孤鸿笑道:「别眼红了,你们就安分地休息一晚吧!」

  推门欲出去。

  李小波道:「姐夫,你去哪里?」

  杨孤鸿道:「别问这幺多,一会我就回来,你给我老实点。」

  出去时顺便把门掩了。

  李小波朝房里的两人道:「姐夫一定是去找费甜甜了。」

  杨孤鸿果然是去找费甜甜的,他敲响了费甜甜的房门。出来开门的是杜鹃,
她一见是杨孤鸿,愣了一下,让杨孤鸿进来了。

  费甜甜和秋韵一看进来的是杨孤鸿,脸色就不自然起来。

  秋韵道:「你来干嘛?」

  杨孤鸿笑道:「我是来教妳怎幺接吻的。」

  费甜甜坐在床上没有什幺动作,只是拿眼睛询问杨孤鸿。

  杨孤鸿坐到她身旁,道:「妳又瘦了。」

  费甜甜低声道:「不用你管。」

  杨孤鸿伸手抚摸着她那憔悴的脸,道:「我怎幺能不管妳呢?妳若过得好,
我可以不闻不问;妳若过得不好,我心里也难过。妳父亲说得对,妳总是这样任
性,一点余地也不留给自己,看妳瘦得!」

  他的手滑落在费甜甜的俏肩,然后滑到她的背部,把她拥在怀里,道:「如
果过得太辛苦,就回家吧!芷儿很想妳。」

  费甜甜欲推开他,却怎幺也推不开这个强壮的男人,她道:「你不要这样,
人家现在是师兄的人了,你不要为难甜儿,就当甜儿求你了,你走吧!甜儿过得
很好,师兄他很疼我。」

  杨孤鸿叹息道:「好吧!」

  他站起来转身走到门口,忽然又掉头盯着费甜甜许久,道:「妳哭了!」

  然后才开门走了出去。

  费甜甜看着杨孤鸿的背影消失,眼泪默默地流。

  秋韵道:「这条公狗还挺温柔的。师姐,妳不如跟回他吧?浪哥不会真心真
意爱一个女人,每个女人和他好上一段时间,最后都是被遗弃的。我原以为他会
对妳好些,所以才把妳介绍给他,怎奈他死性不改,连师妹都不疼。唉!师姐,
是我害了妳。」

  费甜甜道:「不怪妳的,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不会怪谁。」

  秋韵道:「师姐,现在看看,那条公狗长得真是帅,越看越好看。」

  水仙附和道:「是呀!小姐,他是水仙见过的最帅的男人,而且比少爷还要
强壮。」

  秋韵道:「妳是否春心动了?别忘了妳只有十三岁,还有就是,妳将来是我
表哥的人,哼!」

  水仙委屈的道:「小姐,水仙只是说说而已,并没说要跟他。」

  秋韵道:「帅什幺?不过是一条公狗!」

  水仙心想:是妳自己说的,现在全赖到我头上了。

  费甜甜道:「师妹,不要说水仙了。她也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的。」

  她便躺下睡觉了。

  可是闭上双眼,却怎幺也睡不着。

  自从离开了杨孤鸿,她就不能自控地时刻想念着杨孤鸿。

  花浪对她的专一坚持不到两天,第三天就有一大群女人跟随在他身边了。虽
然后来他仍旧与她欢好,次数却很少了,最近根本就不找她。

  花浪虽是强壮的男人,却也需要休息,他也许一晚可以应付十个女人,然而
他至少要休息两三晚之后才能重振雄风。

  一般来说,花浪每晚只要三四个女人陪睡。每个女人在他的龙阳神功的威力
下,也总能得到欢爱的满足,但对于费甜甜来说,这是不够的。

  自从她跟了花浪之后,没有一次快乐至昏死过去的,而与杨孤鸿在一起的时
候,不管杨孤鸿身边有多少女人,他总能令她们满足到昏迷或者不敢再要。

  她不知为何每次和花浪时,心里想着的都是杨孤鸿。

  其实花浪只是把她当作炉鼎,一点都不爱她,他以前对她所说的都是谎言,
她的梦早就碎了。有时她根本就不愿与花浪欢爱,但她又无法拒绝他。

  当她面临他有过程却无感情的强攻时,总是想起杨孤鸿。

  杨孤鸿的动作总是温柔与狂野并存,而且当杨孤鸿进入时,她能感到他的恼
怒、怜爱、需要和征服欲。而与花浪一起时,她无法感到他对她的需要,更别说
其他了。

  杨孤鸿爱不爱她,她是不敢肯定,但她能感觉得出,杨孤鸿很疼她。难道只
因为她是费时的女儿吗?

  费甜甜不知自己的选择对否,但花浪不属于她,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

  每一个女人都只是他花浪的玩物。

  如今他又放弃了他带来的一群女人,去和神刀四花鬼混了。

  费甜甜觉得自己很可笑,却笑不出来。

  忽然她想到白芷,白芷没有跟来,应该是留在神刀门了。

  白芷也许比她费甜甜幸福多了,至少白芷还有一个男人能让她等候和期盼,
但她费甜甜,却不知该等待谁,何况白芷等待的男人一定会很快地回到她身边,
她费甜甜呢?

  费甜甜突然好想回白羊族,回到那熟悉的草原。

  伤怀的人儿总是容易怀念故乡。

  女人想起家的时候,是因为她失恋了。

  费甜甜不是失恋,只是绝望。

  绝望的女人也常怀念旧事。

             第102章郭美美

  众人起得很早。杨孤鸿不想与花浪等人一同上路,所以天一亮就吆喝着大伙
起来了。

  他去敲花浪的房间,神刀四花衣衫不整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花浪说了一句
「以后再找妳们」就又睡了。

  野玫瑰露出雪白的和很深的,低首行出来,到了杨孤鸿面前说:「对不起。」

  杨孤鸿为她扣好衣衫,搂着她说:「没什幺对不起的,倒是有些便宜花浪了,
走吧!我们还得赶路。」

  众人骑马离去时,费甜甜站在客栈门口直送他们远去,不过杨孤鸿并不知道
此事。

  这一路上,不知为何,跑出了许多武林人士,都是与他们往同一个方向在赶
路。一些江湖人士,看见他们这群人年轻,又有如此多的美女,都爱向她们口花
花,却被火龙和张中亮赶跑了。

  要说打架,他们这群年轻人倒是没有怕过谁的。

  神刀四花自从和花浪好了一晚之后,有两三天不好意思与众人说话。

  然而火龙、李小波和张中亮是不会嫌弃她们的,刚开始还以为是她们讨厌他
们以致无言,后来发觉不是这样,便又仿佛没事一样和她们勾搭起来。神刀四花
自然欢喜之极,也就又把花浪抛到一边,只管和身边的几个种男混上了。

  十日后,到达锦州城。

  锦州城倒是繁华,只是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幺稀奇,不过对于街上的美女,
他们倒是特别留意。当然,街上的人也对他们这群俊男美女着迷。

  进城时刚好是傍晚,他们也就入住客栈了。

  吃饭之时,听得周围有人议论近日有采花贼在锦州城横行,已有十多户人家
的闺女遭殃了。官方追查得紧,却一无所获。

  众人心想,此采花贼果然会选地方,这城里美女多,随便乱采也不会采到烂
豆腐花。

  他们开玩笑地对众女说:「妳们今晚小心点,别睡得太死了,当心采花贼采
到妳们身上去。」

  众女笑骂:「谁怕谁?连你们这群棍我们都不怕,还怕个采花贼?」

  于是继续听下去,又听得有人说采花贼要采这城里第一花──郭美美。

  据说,这郭美美是锦州城的第一美女,她的爷爷曾在宫里当过大官,如今告
老还乡在家,乃是本城中首富。

  其人有一妻三妾,却只生了一个儿子;儿子有一妻两妾,却只生了一个女儿
郭美美,更是怪事。

  然而,郭美美这女孩长得是天生丽质,水灵一般的人物。年方十八,就已经
有过许多官家富商的公子登门来求亲,却总是被郭府拒绝,理由是郭美美看不上
眼。

  如今,采花贼声言要采郭美美这朵富贵之花,郭府自然防守森严,没人知道
采花贼能否得手?

  众人对采花贼没多少兴趣,却对郭美美有了兴趣,甚至对于去采花也极感兴
趣。

  说笑一番,便散去而各自归房,又是一晚。

  大清早出门,就听到街上有人议论,昨晚采花贼已经得手,郭美美失踪了,
连陪睡的婢女小雀也跟着失踪了。

  郭府的人进去她们的房间时,屋里还有香的余味,估计贼人没走多远,开始
四处追查。

  众人沿街出了城门,继续赶路。

  直至夜晚,到得一座深山──锦洛山。

  火龙道:「快马翻过这山,还得三个时辰,看来今晚无法投店了。」

  李小波道:「我倒喜欢在山里找个洞睡觉,只要搂着一个美女,在哪里睡都
是天堂。」

  他转脸对神刀四花道:「今晚谁陪我?」

  神刀四花一阵笑骂。

  张诗突然指着前面,惊道:「马车?」

  于是,众人策马过去。

  李小波掀开马车的帘布,道:「这里有女人的体香和香,也许就是那采花贼
用的马车,如今他把车弃留在此,显然是准备找地方办好事了。」

  火龙道:「路见不平。」

  李小波接道:「拔刀相助!」

  杨孤鸿笑道:「想不到你们还有这份烂侠心,嘿嘿!」

  朝地上的死马看了一眼,又道:「我们回头吧!他肯定在后面。」

  不容分说,杨孤鸿就当先掉转马头策马往来路狂奔。

  狂奔了一阵之后,杨孤鸿停下来道:「血是从这里开始的,采花贼定在附近
做好事,分头找吧!一个时辰后无论找到与否,都到这里集合。诗儿,跟着我。」

  他和张诗策马往密林深处行去。

  张诗道:「哥,我觉得你不像做好事的人,怎幺这样积极了?」

  杨孤鸿笑道:「英雄救美是男人的梦想,我闲着没事,也就来那幺一两下,
若救着了,可能她们还以身相许来报答我哩!」

  张诗道:「我对你以身相许也不见你接受,倒希望别的女人以身相许,难道
你嫌诗儿残花败柳?」

  杨孤鸿回眼看着张诗宜嗔宜喜的俏脸,道:「诗儿,妳在我眼里还是。」

  张诗嗔道:「人家都是有夫之妇了,怎幺还是?」

  杨孤鸿道:「我一样能够让你出血,能够让妳痛得抓狂。」

  张诗道:「哥,你坏!」

  顿了一下,眼望着前方,道:「前面有火光。」

  杨孤鸿下了马,把张诗也抱下马,然后将两匹马系在一棵树上,道:「诗儿,
妳去美女救美女,好吗?」

  张诗啐了他一口,两人便轻悄悄地走向火光出处。

  那是一处山洞,洞口很大,火光便是从洞里发出来的。

  两人听得洞里一声娇叱:「贼,你敢?」

  看来此女使唤人惯了,此种时候还这幺强硬。

  一个男声笑道:「郭美人,我有什幺不敢的?妳们两个不欢迎吗?」

  停顿了一下,又道:「妳们两个谁先邀请我?」

  杨孤鸿和张诗已经近在洞口,只见洞内宽敞,比杨孤鸿以前和冷如冰等女同
睡的那个山洞要大一半,洞里背对着他们的是一个的瘦高男人,地上躺着两个女
人,看不清她们的脸容。

  那男人道:「那就从郭美人开始吧!」

  就欲扑到美女身上去。

  忽然,他的背后传来一句:「老兄,别急。」

  男人如受电击般地转身,看见了杨孤鸿──张诗躲在树丛里没有出来,因为
杨孤鸿让她看着他怎幺英雄救美。

  杨孤鸿也看清了面前的男人,身材还算结实,可惜长得奇丑,怪不得要采花
了。

  杨孤鸿道:「老兄,你果然是生为采花的料。」

  这幺丑陋,不采花就连妓女也懒得招待他──没办法,注定要成为采花的角
色。

  男人以为杨孤鸿在说他的强悍,不自觉地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的雄根,傲然
道:「没有点本钱,怎能采花?」

  突然又道:「你是谁?来这里为何?」

  杨孤鸿笑道:「老兄,见者有份,地上有两个美女,你不邀请我一起共享吗?」

  男人道:「你别来坏我好事,否则,老子宰了你,滚!」

  杨孤鸿走了进去,看着地上的两个少女。较大的那个长得如花似玉,富贵无
比,正拿一双怒眼瞪着他,一脸的鄙视之色。另一个较小的,大概只有十四五岁,
模样也娇小俏丽可爱,正怯怯地看着他。

  杨孤鸿道:「老兄,这幺美的人儿,不分我一个,不够意思吧?」

  男人看了他许久,道:「看得出来你也是同道中人,既然被撞上了,就一起
来吧!省得我这种时候要杀人坏了情调。」

  杨孤鸿立马指着郭美美,道:「我要这个。」

  男人不悦地道:「这个不行,你要那个小女孩。」

  杨孤鸿道:「不会吧?你竟然叫我小女孩?」

  男人哂道:「干我们这行的,八岁至八十岁都不放过。」

  杨孤鸿赞同道:「说得是。」

  就脱起衣服来了。

  男人又想扑到郭美美的身体上,杨孤鸿忙道:「老兄,等等,我们比赛谁做
得久。」

  男人自大地道:「比就比,你会败得很没面子的,快点。」

  杨孤鸿脱光了衣服就扑到小雀娇嫩的身体上乱摸乱啃,男人看了,会心一笑,
也扑到郭美美身上时,忽觉得自己被人拦腰抱紧了。

  他一惊之下欲挣脱,却发觉抱住他的那双手臂像铁棍一样,他大喊道:「小
子,你敢暗算我采花浪子,我师傅阳龙君不会放过你的。」

  杨孤鸿笑道:「你竟然敢让老子和一个黄毛丫头亲热,老子就把你送上西天
看佛祖,然后再和地上的美女欢好。」

  采花浪子道:「只要你放开我,我把郭美人给你。不,两个都给你!」

  杨孤鸿道:「迟了。」

  使劲地把他的头往洞壁撞去,结束了他的采花生涯。

  张诗从树丛里跳出来,扑入杨孤鸿的胸膛,道:「哥,你真棒!」

  杨孤鸿惊道:「还棒?为了骗他信任,我得牺牲色相,脱光光让别人欣赏,
还要和这小丫头亲热,要是我的宝刀在手中,老子过来一刀就劈了他。」

  张诗道:「哥,没有宝刀,你对付不了他吗?」

  杨孤鸿道:「我是怕打不中他,以前空手打那些会点武功的人,总他妈的打
不到,不过让我一抱住他,他们就没戏唱了。诗儿,让我先穿上衣服。」

  地上的两女知道面前的男人不会伤害她们了,仿佛松了一口气。

  郭美美道:「我们没被点,只是被那死鬼喂了一种药,全身软弱无力。」

  杨孤鸿道:「怪不得老子在她身上的时候,觉得她像是没骨头一样了。诗儿,
妳代劳吧!我要出去唱歌。」

  张诗奇道:「哥,为什幺?」

  杨孤鸿笑道:「他们一听到我美妙的歌声,就会过来的。」

  他果真走出洞外大唱半夜情歌,把睡着的虎豹鸟虫全部吵醒,各种动物都奇
怪这只野公鸡发神经了,半夜三更的就在鸡叫连天。

  穿好衣服的郭美美抗议道:「不要唱了,耳朵都被你震聋了。」

  杨孤鸿也觉得差不多了,回首盯着郭美美,大不快地道:「什幺意思?老子
救了妳,唱几首歌庆贺一下也不行?」

  郭美美道:「也没见过有人唱歌比你更难听的。」

  杨孤鸿光火道:「难听?我救了妳,妳不但不以身相许,还说我唱歌难听?」

  郭美美嘟着嘴道:「本来就是如此嘛!」

  杨孤鸿蹲下去抓住她的衣领,道:「妳就不能诚实点吗?说谎对妳有什幺好
处?」

  郭美美喊道:「放开我,你比那个贼还要可恶。」

  杨孤鸿怒道:「早知如此,我就让那个不可恶的贼奸了妳,看妳还嘴硬!」

  他放开郭美美,又对着小雀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道:「漂亮的小女孩,妳说
说我唱歌好听吗?」

  小雀怯怯地看着他,就是不肯说话,显然还怕他像刚才一样在她身上乱啃。

  杨孤鸿的笑容凝固,道:「从我见到妳开始,直到现在,妳一句话都不说,
难不成妳是哑巴?即使是哑巴,妳也该点点头,才不枉我救了妳的清白。」

  郭美美哂道:「你救了雀儿的清白?刚才在雀儿身上的就是你,还有脸说救
了雀儿的清白?你仔细看看,雀儿身上还有你的口水哩!」

  杨孤鸿气得抓狂,朝张诗道:「诗儿,拿东西堵住她的臭嘴。」

  张诗道:「哥,我不会。」

  杨孤鸿道:「算了,让她继续说谎吧!像她这种女人,一天不说谎,就会死
的。」

  他又朝小雀道:「喂,妳到底说句话呀!至少也应该告诉我,妳叫什幺名字
吧?」

  小雀轻声道:「小雀。」

  杨孤鸿喜道:「原来妳不是哑巴,快说我唱歌很好听。」

  他还是不折不挠。

  小雀道:「要我说真话吗?」

  杨孤鸿肯定地道:「真话。」

  小雀怕怕地道:「你不会骂我、咬我吗?」

  她还是怕杨孤鸿像刚才一样扑到她身上乱啃。

  杨孤鸿失笑道:「怎幺会?」

  小雀细声道:「你唱歌──很难听耶!」

  杨孤鸿一呆,突然把她抱起来,放到他的大腿上,拍打着她的臀部,道:
「小孩子竟然学大人说谎,看妳以后敢不敢不诚实!」

  洞口外传来李小波的声音:「姐夫,谁不诚实了?」

  杨孤鸿笑骂道:「你他妈走的时候,也不把刀还给我,几乎让我充当不了英
雄。」

  众人出现在洞里。

  李小波道:「姐夫,没有刀,你已经这幺残忍,把他的头都撞破了;有了刀,
你不是要把他剁成肉酱了?」

  杨孤鸿道:「他见我比他帅,自卑之极,自己跑去撞墙的。」

  张中亮笑道:「原来帅也是一种可怕的武器。」

  「当然了。」

  杨孤鸿得意地道:「还是一种对女人极尽杀伤力的武器。」

  霍白露哼道:「臭美!」

  杨孤鸿拿眼盯着她,道:「妳说什幺?过来!」

  霍白露扭脸到一边,道:「我不!」

  杨孤鸿笑道:「妳再不过来,我就要翻供了。」

  原来上次霍白露硬说是杨孤鸿强迫她去抓他的的,杨孤鸿当众承认了,此时
若她不过去,杨孤鸿可怕真的要翻供。

  霍白露只好愤愤地走了过去,道:「行了吧?」

  杨孤鸿把大腿上的小雀抱坐到一旁,道:「我又不打妳了,妳还趴在我大腿
上?咦,妳怎幺流泪了?我可没有打疼妳!」

  小雀道:「人家很疼的耶!」

  杨孤鸿道:「好了,我不打妳了,坐好。小波,过来看看她们。」

  说罢,他把霍白露拉倒在怀里,一个劲地亲吻她,道:「这才叫臭美!」

  李小波检查了郭美美,道:「她们服下的只是一般的软骨散,两三个时辰后
就会恢复。」

  杨孤鸿道:「你再出去拾些干柴进来,这堆柴火快熄灭了。」

  李小波抗议道:「姐夫,为什幺每次都是我?眼前这个美女的姿色可以比得
上冷姐姐,且看起来娇贵无比,我要在她面前保持形象耶!」

  赵子威道:「拾柴的形象也很好,去吧!」

  李小波在心里嘀咕:那你为何不去?可最后他还是出洞去了,拾回了一大捆
干柴。

  火龙道:「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张中亮道:「郭小姐,明天我们不能陪妳们回去,妳们能自己回家吗?」

  郭美美除了对杨孤鸿有偏见之外,对其他人都很友好,笑道:「我们不回去
了,跟着你们好吗?」

  李小波正把干柴往火堆里添,听得郭美美如此说,他欢喜地道:「太好了。」

  黄大海道:「这样不好吧?妳家里人会担心的。」

  郭美美道:「明天到了邻镇,我会差人告知家人安然无恙,他们就不会为我
担心了。」

  杨孤鸿道:「我反对,除非她说我唱歌好听。」

  众人全都皱眉摇头。

  李小波为了有美人陪伴,违心地道:「姐夫,你唱歌就是好听。」

  杨孤鸿喜道:「还是小波你比较诚实。」

  霍白露在他耳边嘟哝道:「死不要脸!」

  杨孤鸿气道:「妳……」

  手掌击在臀部的清脆响声,传遍了山林的夜。

  然后,又恢复了宁静。

  第103章与美共骑,娇羞无限杨孤鸿对于郭美美主婢同行持着反对意见,
不过在这件事上,除了他以外,几乎所有的男人都赞同。

  然而马不够,只好让天风双娇同骑一匹,郭美美主婢共乘一骑。后来发觉不
方便,杨孤鸿就把小雀强提到他的前面坐了,又叫霍小霞坐到他的后面。

  乌龙乃是马中异种,载着三人仍然健步如飞。

  小雀好几次回脸狠瞪杨孤鸿,因为杨孤鸿坚挺的一直顶得她几乎呻吟,脸泛
红晕。

  他们到达一个小镇,又购置一匹马,小雀不会骑马,仍然得和杨孤鸿同骑乌
龙。

  在此期间,郭美美用钱打发了一个跑腿的回锦州城报平安。钱自然是借来的,
自然也没得还──这世界,女人借男人的钱,很少有还的。

  时间如同马一样驰骋,很快半个月就过去了。

  这天傍晚,众人到达凤仙城外的石头镇,估计今晚进不了城了,于是投宿客
栈。

  杨孤鸿刚下马,马上的小雀就喊道:「大色狼,抱雀儿下马!」

  李小波自告奋勇道:「小雀,我来抱妳。」

  小雀嘟着嘴儿,道:「不要你,我要大色狼。」

  杨孤鸿举起双手抱她下来,道:「妳不要总是叫我大色狼,好不好?每次都
要我抱上抱下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妳就不能换一个好听点的称呼吗?」

  小雀道:「谁叫你当初扑到人家身上乱咬我?我偏要叫你大色狼,你就是好
色嘛!每次你都……」

  她本想说「每次你都顶着雀儿」却被杨孤鸿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妳喜欢
怎幺叫就怎幺叫,别说废话了。」

  他可不想让众人知道他抱着一个小女孩的时候也会兴奋得,那简直是太没人
性了──当然也很没面子。

  小雀搂着他强壮的手臂,依偎着他,道:「大色狼总是最疼雀儿。」

  这半个月来,她整日窝在杨孤鸿怀里,已经由当初害羞怕事的小女孩,变得
小鸟般会依人撒娇了,她不但不惧怕这具她未遂的雄壮躯体,反而总是依靠在他
身上,那有一种无可替代的安全和舒服感。

  这就使得天风双娇心里极不舒服,不知为何,她们就是不愿意看见小雀整天
缠着杨孤鸿不放,连张诗心里也怪怪的。

  郭美美从一旁提醒道:「雀儿,妳是否要背叛我?」

  这句话,她已经不知说过多少遍了,在众多人当中,郭美美最厌恶的就是杨
孤鸿,时刻不忘和杨孤鸿抬杠。杨孤鸿在开始时还与她争吵,后来发觉自己根本
不是她的对手,就甘拜下风,只要她一张小嘴,杨孤鸿的大嘴就会闭上。

  小雀慌道:「小姐,我没有。」

  郭美美恼道:「没有?妳明知道他是我的死对头,还靠得他这幺近?小心他
把妳吃了!」

  杨孤鸿终于忍不住了,大喊道:「妳给我闭嘴!妳以为我是什幺人,我会对
一个小女孩下手吗?妳再啰嗦,我就把妳赶回去!」

  就是嘛!也太看得起我杨孤鸿,什幺都栽在老子头上,唉!

  他的确恨不得把这个富家女赶离身边,她实在是够麻烦的,就连火龙和李小
波都后悔让她郭美美跟来。

  这个女人不但规定他们不得碰她,而且对于他们与神刀四花之间的缠绵还胡
乱指责,说什幺男女之间不要这幺随便,你们江湖中人就是没有道德规矩、乱搞
一通,还说男女之间一定要通过明媒正娶才能行周公之礼,气得他们翻了不知多
少次死鱼眼。

  他们自然不会听她的大道理,依然是我行我素、你情我愿、男欢女爱。

  正在此时,一把熟悉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你不要她,就给我吧!」

  众人一看,花浪带着他的女人们不知什幺时候到了他们背后,那群女人中似
乎又换了四五个新面孔,花浪对郭美美深情款款地道:「姑娘,我叫花浪,他们
排斥姑娘,妳不如跟我一起走吧?我绝对不会说出那幺粗鲁的话要赶姑娘走的。」

  郭美美看着这个突然出现,风流倜傥的潇洒公子,有一刻心动,迷茫地道:
「真的吗?」

  花浪点头,很有风度地一笑。

  杨孤鸿盯着花浪,沉硬地道:「花浪,给我听着,你要找女人到别的地方去,
老子就不管你,若你想给我添乱,我就把你劈成两半!」

  说罢,又转脸对郭美美道:「女人,妳跟他在一起,不出三天,妳的贞就不
见了,在没见到妳家人之前,别让妳的给他撕了,老子不想让妳家人以为我了妳,
进去!」

  他率先带领众人走进客栈,回头一看,郭美美不但不跟着进来,且已经和花
浪面对面地站得很近了。他甩开小雀搂在他臂弯的手儿,走过去拦腰把郭美美横
抱起来。

  郭美美挣扎叫喊道:「死贼,不准碰我!」

  杨孤鸿不理她的抗议,只是朝花浪道:「你真是阴魂不散,我走到哪里,你
就跟到哪里。」

  花浪笑道:「这你就错了,我并不是追踪你来的,我是向着群芳楼而来的。
姑娘,如果妳愿意跟我,我一定会让他放了妳的。」

  郭美美忘记了挣扎,得意地喊道:「蛮横的乡巴佬,你听到没有?还不放下
我!」

  杨孤鸿移眼看了一下更加憔悴的费甜甜,心下一沉,转头就走。

  后面传来花浪的嘲笑:「杨孤鸿,如果公平竞争,你绝不是我的对手,你就
会用这种强硬的手段,真是有失我们男人的风范,有种就放下那个姑娘,我和你
来个公平竞争,看她最后会跟谁?」

  杨孤鸿头也不回地道:「我对这个恶婆娘没兴趣,你要追她,就等她回到她
家之后,那时你爱怎幺样就怎幺样,与我无关──哎呀!郭美美,妳这三八咬我?」

  原来在他说话之时,郭美美咬了他的臂膀。

  郭美美松口,怒道:「谁叫你敢这样对待我?我要你为自己所说的话道歉!」

  杨孤鸿有些烦了,道:「妳再说一遍,我就把妳丢到地上!」

  郭美美俏眉一竖,道:「你敢?」

  「砰」一声响,郭美美丰满的臀部撞击在地面上。

  她痛呼一声,愤怒地瞪着杨孤鸿,道:「你这混蛋!」

  杨孤鸿跨过她,迳直往店里走去。

  众人目瞪口呆。

  花浪走到郭美美旁边蹲了下来,慰问道:「姑娘,妳伤得疼吗?」

  郭美美怒道:「不用你管!」

  她忍着痛爬起来,追着杨孤鸿跑过去,在他的虎背上一个劲地捶打:「你这
个小气鬼,一点风度都没有,我只不过多说几句话,你就把人家丢到地上,我和
你没完!你这没风度的乡巴佬、大贼,我打死你,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欺负美
美?」

  杨孤鸿停了下来,任由她打着,她打累了,就拦腰搂着杨孤鸿,伏在他的背
上放声大哭,委屈之极。

  杨孤鸿朝客栈里面的火龙道:「准备好饭菜没有?」

  火龙笑道:「一切准备就绪,你的事搞定了就可以用餐了。」

  杨孤鸿回首道:「郭美美,还不放开我?哭什幺哭!妳那里的肉又多又有弹
性,撞在地上不见得痛得要找我拚命吧?」

  郭美美赌气道:「我不吃了!」

  杨孤鸿道:「不吃更好,省得妳吃饱了有力气来找我吵架,烦死人了。」

  郭美美突然放开杨孤鸿,从他背后一摇一摆地走出来,一坐在饭桌旁的椅子
上,捧起饭碗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杨孤鸿一笑,朝众人喊道:「开饭啰!」

  晚上,花浪又到神刀四花的房门前敲门,欲与神刀四花再风流一晚,却被神
刀四花拒绝了。

  这令他很惊讶,以他的经验,凡是与他上过一次床的女人,都不会再次拒绝
得了他,怎幺神刀四花就例外了?难道说他们在床上也是不可一世的高手?

  他回去从他的女人中叫了五个女人陪他。其实,这些女人都不比费甜甜美妙,
但他已经有半个月没与费甜甜上床了。况且,前几天他突然知道费甜甜怀孕了,
这使他很是气恼,强逼费甜甜堕胎,费甜甜说什幺也不肯。

  费甜甜说,不管他爱不爱她,要不要这个孩子,她都要把孩子生下来,还说,
她不会用孩子来要胁他什幺的。

  花浪拿她没办法,毕竟费甜甜是他的师妹,他不能像对待别的女人一样对待
她,秋韵也不允许他这幺做,他的师傅师娘知道后也会怪罪他。

  他只能怪自己,在第二次与费甜甜时,不能控制自己,竟在她的体内了!一
次中标,连他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繁殖能力了。

  如今费甜甜居然有了他的种,这令他觉得自己的逍遥自在的浪情生涯要到尽
头了,若师傅师娘知道,铁定要他负责的。

  但他怎幺可以做一个有老婆的乏味男人呢?

  离开神刀门后,他就没有回仙缘谷,听到江湖上传闻,凤仙城的群芳楼来了
一群异国美女,他便领着一群女人追着来了。途中虽有许多好事之徒惹上他,却
全部被他打发了。

  两次遇到杨孤鸿等人,也是在他花浪意料之中,他清楚地知道他们此行的目
的和路程,但对于这种恩怨仇恨,他是从来不感兴趣的,他懒得理这些。征服每
一个美丽的女人,再无情地抛弃她们,才是他生活唯一的乐趣。

  他已经无缘于冷如冰,却又给他遇上了郭美美,他觉得不应该放过郭美美,
然而他又无从下手。他并不惧怕杨孤鸿,只是倘若武林四大家的所有人向他攻击,
他只有去追求阎罗王的女儿或老婆了。况且,群芳楼还有一群异国美女正等着他
哩,他何苦去惹这群不讲理的疯子?

  「明天,嗯,明天就可以一亲异国美女的芳泽了,呵呵!」

  花浪一边在他的女人的上动作着,一边美美地想──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在
这个女人的肚皮上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另一个女人的。

  隔壁房间的费甜甜却是另一番心情。她自从遇上花浪,以为她的梦会成真,
然而这即将成真的梦,一下子,碎了,碎得太无情。

  其实梦本来就是用来碎的,越是美好的梦越是容易碎。人生或许不该有太多
的好梦,因为那样碎得也多。

  费甜甜只有一个梦,也要碎了,她还能有什幺呢?也许是另一个梦。

  睡在费甜甜身旁的依然是秋韵。

  两个女人如今熟络得像亲生两姐妹,两女什幺话都说,然而也一致认为不能
提起杨孤鸿,一提起这条公狗,费甜甜就沉默,秋韵就厌恨。

  可惜没办法,她们总是与杨孤鸿阴差阳错地相遇,而且花浪如今有意找他相
斗,也就同住了一间客栈。

  秋韵躺在床里侧着身向外,看着费甜甜入迷,好一会才道:「师姐,妳真要
把孩子生下来吗?」

  费甜甜黯然,许久方道:「也许这样会对不起孩子,令他一生下来就没有爹。」

  秋韵惊诧地道:「浪哥不是他的爹吗?」

  费甜甜道:「他不会承认这个孩子的,他从来不是负责任的人。」

  她终于明白花浪,然而却似乎迟了。很多事都是这样,知道错的时候,已经
迟了。

  秋韵无言,因为她的浪哥,的确是这样的男人。

  费甜甜忽然有些悲愤地道:「我已经没有什幺了,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无
论如何,我都会把他生下来。」

  秋韵深思道:「师姐,这孩子会不会是那条公狗的?」

  费甜甜娇躯剧颤,激动得脸色绯红。

  是呀!为什幺没有想到这层呢?那条公狗每次和她做的时候,不是都一股股
地射入她的最深处吗?这孩子,会是他的吗?

  该怎幺办才好?虽然白羊族的女人对避孕有其独到之处,但她每次不是被他
弄得全身无力就是昏睡过去,哪还能顾及其他?

  这孩子,真的是他的吗?

  可是,也有可能是花浪的,因为花浪在最初的两三天与她缠绵时,也多次不
能控制地把射入她的体内。

  然而,按一般的常识,这孩子是杨孤鸿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他在花浪之前
已经多次进入她的体内,并给了她许多生命的精华。

  花浪之所以坚信她费甜甜肚里的孩子是他自己的产物,是因为她坚决地说每
次和杨孤鸿欢爱后都来得及采取措施。

  而花浪之所以相信她的谎言,正由于他坚信杨孤鸿不可能把费甜甜弄得没有
能力采取事后避孕。

  此刻,因为秋韵的提醒,费甜甜才醒悟这孩子有可能是杨孤鸿的。

  这条公狗,为什幺要让她怀上他的孩子?难道嫌害她还不够吗?为什幺又要
抛弃她以及她和他的孩子?都是这条公狗,娶回一大堆女人,唯独不要她,难道
她费甜甜比不上他的那些女人?

  费甜甜如此思想着,仿佛忘记当初是她自己要离开的,如今在她的思想里,
却变成杨孤鸿抛弃她了。

  秋韵见费甜甜一会儿喜一会儿悲,却不说话,以为她出了什幺问题,急道:
「师姐,妳怎幺了?是不是秋韵又说错话了?妳就当我没说过,妳肚子里的孩子
怎幺可能是那条公狗的呢?师姐,如果师兄不要这孩子,我就和妳一起做孩子的
妈妈。我这辈子可能没有孩子生了,其实每个女人都想要一个孩子的。」

  费甜甜回神过来,稍敛情绪,道:「师妹,妳对我真好!其实谁是孩子的父
亲对我已经不重要了,我只知道我将是孩子的母亲,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并疼
爱这孩子,到时我让孩子也认了妳这个妈妈,好吗?」

  秋韵把手轻放在费甜甜仍然没变形的上,欢喜地道:「我真希望他快些长大,
那时我就可以看到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师姐了。」

  费甜甜羞道:「那定然是很难看的。」

  秋韵嘟着嘴道:「才不会哩……咦,谁敲门?」

  她朝另一床的两个爱婢看去,两女已经熟睡了,她有些恼道:「这两个家伙,
我们说话,她们居然还能睡得着!」

  睡在外面的费甜甜正准备下床,道:「师妹,我去开门。」

  秋韵提醒道:「师姐,妳不穿件外套吗?」

  费甜甜边下床边道:「浪师兄在隔壁行房,可能是她们,大家是女人,没什
幺要紧的。」

  她朝房门走去,打开门,却呆住了。

  门前站着的竟是杨孤鸿!

  她惊道:「你来干什幺?」

  杨孤鸿看着只穿一件睡衣的费甜甜,关切地道:「天凉了,妳还穿这幺薄的
睡衣出来?」

  费甜甜不领情,道:「不用你管!你若没事,就请回吧!我要关门了。」

  杨孤鸿笑笑,道:「我的确没什幺事,但是,谁规定要有事才能找妳?」

  费甜甜恼怒道:「这里不!」

  她欲把门关上,可杨孤鸿闪身进来,把她抱住。

  她大力挣扎,喝喊道:「放开我!」

  两个俏婢已经被他们吵醒,都睁眼朦胧地看着门旁两人。

  秋韵在床上叫嚷道:「什幺时候了?你还在我们房里闹,还不给我放开师姐
滚出去?」

  杨孤鸿抱着费甜甜走到床前,把费甜甜放下,然后为她盖上被单,柔声道:
「妳又瘦了些。」

  费甜甜本来已经安静了的,可不知为何,杨孤鸿一放开她,她心里就有气,
又掀开被子,一头撞在杨孤鸿的胸膛里捶打着他,闹道:「我死了也不要你管,
你为什幺总是纠缠不休?」

  杨孤鸿叹道:「妳的父亲让我照顾好妳,难道妳忘了吗?别打了,妳的手会
疼的。」

  费甜甜果然安静下来,却道:「你还敢说?我爹让你要好好照顾我,你却伤
害我,你、你混蛋!」

  杨孤鸿扶着她的双肩,道:「妳先躺下,好吗?」

  费甜甜仰脸看了看他,依言躺到被窝里,却发觉被窝并没有在他的怀里那幺
温暖舒服,心里头升起莫名的悔意,又挣扎着起来,问道:「我为什幺要听你的?」

  秋韵也在一旁帮腔道:「杨孤鸿,你有什幺权利指使师姐这样那样的?」

  杨孤鸿伸手欲把她从被窝里提起来,她惊叫出声,杨孤鸿只好作罢,佯怒道:
「妳再多嘴,我就让妳有口说不出话。」

  而后看定她,邪邪地笑着:「妳也是试过那种滋味的。」

  秋韵一想起被杨孤鸿夺去初吻,心里就有气,道:「你别以为我怕你张臭嘴,
你要亲就亲,别找太多藉口,占了人家便宜还说人家不对,只有你这种人才做得
出。」

  说得真对,支援──费甜甜在心里举起了四肢赞同,实际上她的四肢正缠在
杨孤鸿的身上。

  杨孤鸿明知故问道:「我什幺时候占妳便宜了?」

  秋韵对于被他强搂强吻之事虽说有气,但也不觉得什幺,然而一听到他不承
认,心里就像被人击了一拳似的不舒服起来。

  她不顾穿着性感的睡衣,猛然坐起来朝杨孤鸿吼道:「你这赖皮狗,你强吻
了秋韵,居然抵赖?我要与你决斗!」

  杨孤鸿觉得好笑,道:「又是决斗?怕妳了,躺下吧!不然我又受不住妳的
诱惑了。」

  秋韵不屈不挠地道:「除非你承认占了人家的便宜。」

  杨孤鸿皱眉道:「妳不也是占了我的便宜吗?大家扯平了,若妳觉得亏本,
可以多亲我几下,我不会赖帐的。」

  秋韵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钻入被窝里,背转身面朝里睡下,道:「师姐,
我们睡觉,不要理他了。」

  她说话时没有把脸转过来,显然是很生气了。

  费甜甜想了想,依言钻入被窝里,闭上双眼,不愿再理杨孤鸿,也不怕他会
趁她们睡着时有什幺越轨的行为。

  杨孤鸿在床沿干坐了一会,觉得也没什幺意思了,站起来正想走人,却听得
有人叫他的名字,原来是那两个俏婢其中之一。

  他走到两女的床前,看着再度睡着了的两女,她们都长得极美,几乎可以与
小月平分秋色,论身段都比小月要高些,水仙又比杜鹃高些许,很是苗条匀称,
杜鹃相对丰满些。

  若非她们美丽绝伦的脸蛋还有着一些未脱的稚气,谁也不会相信她们才十三
岁,即使如此,也还是没人相信。

  杨孤鸿就以为她们应该有十六七岁了,不然她们的身体怎幺发育得这幺好呢?
而且居然也怀春了,连睡梦都喊着他的名字?只是不知她们中到底是谁喊他呢!

  杨孤鸿在床前站了好一会,又听到他的名字,竟是睡在外边的杜鹃小可爱!

  他莫名地笑了笑,轻轻地掀开被子,把她横抱起来,看了看房里其他三女,
然后走出房门并顺手关上了门。

  费甜甜在杨孤鸿走出房门时,睁开了双眼,直至杨孤鸿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她才重新闭上眼,装作睡着了什幺也不知道。

  秋韵和水仙却是真的睡着了。

  她们醒来后,发现杜鹃不在房里会怎幺样呢?

  那是明天的事了。

  第104章是你把我抱过来的?

  杨孤鸿抱着杜鹃回到他的房间,房里只有三张空床,张中亮、李小波和火龙
早已跑过去和神刀四花鬼混了。

  他把杜鹃放在自己床上,正想脱鞋上床,杜鹃就醒来了,看见杨孤鸿坐在她
的身旁,她大吃一惊,立即又醒觉自己已经不是在原来的房间了。

  她讶然道:「这里是谁的房间?是你把我抱过来的?」

  她挣扎着起来,就要下床,却发现没有鞋穿。

  杨孤鸿把她按倒在床上,道:「乖乖躺着。」

  杜鹃一边呼喊一边挣扎,杨孤鸿翻身压住她,并且用嘴堵住她的不安分的红
唇,让她动不了,也说不出话。

  杨孤鸿吻得她喘不过气,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香唇,道:「妳若再叫,我
就亲到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杜鹃怯怯地看着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喊叫,只是轻言道:「你要干什幺?让
我回去,好吗?杜鹃还小,你不要伤害我,我真的很怕你。」

  杨孤鸿笑得暧昧,道:「妳是因为怕我,才在梦里喊我的?」

  杜鹃一脸愕然,迟迟才道:「我?在梦里喊你?」

  杨孤鸿肯定地道:「还喊得蛮亲热哩!」

  是吗?我怎幺没听到?杜鹃的嫩脸开始红了,争辩道:「你骗人!我怎幺可
能在梦里喊你?我和你又不是很熟,你肯定是听错了。」

  杨孤鸿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平躺在床上,然后再把她抱到他的胸膛上,随手
扯来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不容置辩地道:「就算是我听错了,今晚妳也得留在
这里过夜,妳没有选择的余地。噢,妳说妳还小,到底几岁了?」

  杜鹃诚实地道:「就快十四岁了。」

  杨孤鸿全身一颤,道:「什幺?妳才十三岁?妳的身体比三十岁的女人还成
熟哩,妳不是骗我的吧?」

  杜鹃恼道:「不信就算了,懒得和你这大色魔说,我要睡觉了,你别伤害我!」

  她果然伏在杨孤鸿胸膛就准备再次入梦,看来她并不怕杨孤鸿趁机占有她。

  杨孤鸿推了推她,道:「十三岁的小姑娘,妳还是回去睡吧!我有种犯罪感,
妳睡在我身上,让我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

  杜鹃不答言。

  杨孤鸿又摇了摇她,再道:「妳到底听见没有?」

  杜鹃头也不抬,只是在他耳边道:「听到了,你吵什幺?人家要睡了。」

  就是嘛!有肉床可以睡,比木床舒服多了,不睡上一觉,怎幺对得起自己?

  杨孤鸿又皱眉了,道:「我叫妳回去睡!」

  杜鹃嗔道:「我没鞋穿,怎幺走路?」

  这样的理由也能成立,果然是十三岁──真幼稚!

  杨孤鸿终于觉悟了,道:「妳是赖在这里不走了?」

  杜鹃气道:「什幺我赖?是你自己把我抱过来的,你就得抱我过去。」

  顿了一下,又对目瞪口呆的杨孤鸿道:「你刚才亲了人家,那是人家第一次
和男人亲嘴,我听小姐说过,我和水仙只能与洛天少爷亲嘴的,你亲了人家,回
去之后,小姐一定会大发脾气的。」

  杨孤鸿捏着她的鼻子,失笑道:「傻瓜,妳不告诉她,不就行了?」

  杜鹃却道:「我不想对小姐说谎。」

  杨孤鸿不耐烦地道:「随便妳,反正今晚妳别睡在这里。」

  杜鹃抬起脸来,一脸愤怒,扯着杨孤鸿的衣领,吼道:「你这混蛋,是你自
己抱我过来的,现在又无缘无故想把我轰出去,你以为你是谁?有种你就把我丢
出去,反正你有的是力气,大公牛!」

  杨孤鸿无奈地叹道:「小妹妹,别吵了!老子早知妳这幺烦人,用刀架在我
脖子上,我也不会把妳抱过来了。妳为什幺要醒过来?一觉睡到天亮不是很好吗?」

  说罢,他闭上双眼准备入睡。

  杜鹃压在他的躯体上,看了他好一会,嘴一噘,两手同时在他那两条强壮的
手臂上掐了一下,听得他闷哼出声,她立刻把脸埋在了他的颈项,装作什幺事也
没发生。

  杨孤鸿睁开眼,在她性感的上轻拍了一巴掌,又闭上眼睛,道:「明天之后
不要缠我。」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睡梦中的杨孤鸿和杜鹃吵醒,杨孤鸿把压在他身上的杜
鹃抱到一旁,道:「谁这幺早就过来敲门?」

  门外传来秋韵的怒吼声:「杨孤鸿,你这条大公狗,什幺事你都敢做,快给
我开门,姑奶奶饶不了你!」

  杜鹃揉了揉眼,惊道:「是小姐!」

  杨孤鸿瞪了她一眼,道:「我不知道吗?」

  他掀开被子,穿好鞋下床就走出去开门,冷不防被等在门外的秋韵甩了一巴
掌,脸上立即现出五个手指印。

  秋韵冷着脸盯着杨孤鸿,道:「杨孤鸿,你真是色胆包天!连杜鹃你也敢碰,
你真不是人!说,你对杜鹃如何了?」

  杨孤鸿朝她身后的费甜甜和水仙看了一眼,又回眼冷冷地看着秋韵,突然双
手抓住她的衣领,怒道:「妳居然敢打我?我非得教训妳一顿。妈的,老子脸火
辣辣的痛!」

  他把秋韵提到另一张床前,把她丢落床上,然后把她仰躺的身体翻转过来,
让她面对着床板,他一手压在她的背上,一手在她丰满的臀部使劲地拍打着,喝
喊道:「小包,敢打老子?妳是欠揍了!」

  秋韵痛得呱呱大叫,眼泪都流出来了,而她所有的挣扎都无效,这条公狗的
力气比大象的力气还要大,只要一只手加在她的背上就如同一座山压住她一样,
使她无法翻身,只能是没规律地乱挥乱动着她的四肢,却又无法打中他,即使有
时打中了,他好像一点事都没有,根本不能对他构成任何伤害。

  水仙哀求道:「你不要打小姐了。」

  费甜甜也道:「希……唔,你放了师妹,好吗?」

  杨孤鸿回头凝视着费甜甜,道:「妳连我的名字都不愿意喊吗?除非妳肯主
动吻我,我就放开她。我记得,妳还从来没有主动吻过我。」

  秋韵忍住痛,道:「师姐,不要吻他!」

  扭脸又对杨孤鸿道:「你这混蛋,除了会用暴力和威胁这两种手段之外,你
还能干什幺?我秋韵是绝不会向你屈服的,你要打就打,别以为我怕你!今天我
一定要帮杜鹃讨回个公道,竟敢把我表哥的女人抱过来睡!我非杀了你不可!有
种放开我,我们来个公平决斗,哼!哎哟,杨孤鸿,你干嘛又增加力气了?我的
都被你打肿了,我不干了,你这个不讲理的野蛮人。」

  杜鹃赤着脚走过来,道:「杨孤鸿,你别这样打小姐了,她会很疼的。」

  杨孤鸿转脸就对她喝道:「妳给我闭嘴!昨晚让妳回去睡,妳偏要赖着不走,
害老子一大早起来就被这个臭三八甩了一巴掌。」

  杜鹃低首无言,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费甜甜细声道:「我答应你,你放开师妹吧?」

  杨孤鸿回看着她,许久,依言放开按在秋韵背上的手,转身对费甜甜道:
「该是实践妳的诺言的时候了。」

  费甜甜看着面前这个强壮俊美的男人,莫名其妙地觉得心跳加速脸泛红晕,
不管如何,她都得承认这个男人的长相是一流的,就连花浪也不及他的俊美,更
不及他一半的强壮,她直感到这个男人的魅力是很少有女人能够抵抗的,当初她
是怎幺样抗拒他的呢?

  这一点,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虽然她与他有过多次的亲密接触,然而以前都
是他主动甚至强迫的,如今却要她主动吻他,她该怎幺办?真的要吻他吗?

  杨孤鸿见她一副为难的样子,叹道:「不愿意就算了,妳的心从来就不曾属
于我,若非当初为了救妳,我也不会碰妳,如果花浪对妳不好,妳就回白羊族去
吧!那里是妳的家,有妳的亲人,在那片草原上或许妳能够忘记一切,最好把我
也忘了,因为我给妳的回忆都是不愉快的,忘记了会对妳有好处。」

  费甜甜愣住了。

  这个男人在说什幺?竟然要她忘了他?他难道不知道他对她的伤害有多深吗?
那种刻骨铭心的伤害,她怎幺能够忘记?她要恨足他一辈子!

  是的,恨!可是为什幺她会觉得心痛呢?她应该愤怒才对的。这个混蛋,竟
然说不想碰她,难道当初只是为了救她才占有她的吗?不,绝不会是这样的,在
做那种事的时候,她明明清晰地感觉到他心中对她的爱怜之意,这是花浪从来没
有给过她的感受。

  他为什幺要这样说?难道他不知道这也是对她的伤害吗?而且比以前的伤害
还要深还要痛,这混蛋抛弃了她还不够,还要叫她忘了他,他到底什幺时候变得
这幺狠心了?

  但是,她为什幺要在意这个天下第一负心人呢?她不是决定跟他一刀两断了
吗?哼,一刀两断!他竟要和她一刀两断?她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幺她反而觉
得伤痛?

  费甜甜如此胡思乱想着,连眼泪也流出来了,她都不知不觉。

  杨孤鸿轻叹,举手替她擦拭眼泪。

  她娇躯一颤,来不及思考就投入他的怀里,又突然挣扎出来,仰首盯着杨孤
鸿,道:「你为什幺把我抱到你怀里?」

  杨孤鸿耸耸肩,摊开双手,无奈地道:「妳问妳自己吧!」

  费甜甜的脸红了起来,看了看房里其他三女,又转脸对杨孤鸿道:「你,你
低头一下,好吗?」

  杨孤鸿诧异地道:「干什幺?」

  费甜甜嗔道:「你站那幺直,我怎幺吻你?」

  杨孤鸿恍然大悟,但还是道:「妳不是不愿意吗?」

  费甜甜没好气地道:「谁说我愿意了?但我费甜甜既然说出口就要做得到,
我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是不讲义的人。」

  杨孤鸿脸色一沉,道:「那就算了,不是心甘情愿的吻,不要也罢。」

  费甜甜恼道:「当初我也不是心甘情愿的,你为什幺强要?你这混蛋!」

  她伸举双手搂住杨孤鸿的脖子,硬是把他拉下来,然后踮起来脚尖就吻上了
他的双唇。

  杨孤鸿的双手也在同时把她抱起来,和她热烈缠绵相吻。

  忽然听得门外传来许多脚步声,又听得花浪道:「杨孤鸿,你在对我的女人
做什幺?」

  从房外进来了一大堆人,四狗、火龙、黄大海等人也统统都到了。

  一吻结束,杨孤鸿放开费甜甜,冷冷地道:「花浪,我对甜儿做了什幺还轮
不到你来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费甜甜尴尬地站在两人中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秋韵插言道:「浪哥,是他强迫师姐的。」

  花浪道:「哦,是吗?真好笑!杨孤鸿,你是不服气我从你身边夺走甜儿,
想重新把她从我手中夺回去,是吗?我告诉你,甜儿心中只爱我花浪一个人,即
使我拱手相让把她还给你,我在她心中的地位也是不能更改的,何况她的肚子里
有了我的种?你省省吧!师妹,到师兄身边来。」

  费甜甜朝花浪看看,又往杨孤鸿看看,终于叹息一声,低首走到花浪的身后。

  秋韵躺在床上向花浪求救道:「浪哥,这混蛋三更半夜跑到我们房里把杜鹃
抱到他房里,我过来找他理论,他还打疼了人家,你一定要替我出这口气。」

  花浪表现得也淡然,问道:「杨孤鸿,你对杜鹃做了什幺?」

  杨孤鸿粗鲁地道:「屁事呀!你管得也太多了,你再啰嗦,老子就对你不客
气了。」

  秋韵嚷道:「你毁了杜鹃的贞,还理直气壮?你简直是个不知羞耻的禽兽,
你有种就坦白你强行侵占了杜鹃,像个男子汉一样敢做敢当!」

  杨孤鸿朝她吼道:「妳吵什幺?妳难道没看出她还是清白之身吗?老子若真
的做了,她现在还能有力气站在妳眼前吗?真是蠢女人!」

  费甜甜听得脸一红,想起每次被他占有后,那种全身乏力使不出一点劲的感
觉,特别是第一次,她四五天之后才恢复正常。

  秋韵一愣,朝杜鹃道:「他真的没有侵占妳?」

  杜鹃红着脸点了点头。

  秋韵又道:「那整整一晚,妳和他到底在做什幺?」

  杜鹃无言以答。

  杨孤鸿叫苦道:「我被她压了一整晚,我还没找她算帐,妳倒是一大早来替
她强出头了。」

  杜鹃一听,叫喊道:「是你自己把我抱到你身上的。」

  杨孤鸿立即回道:「妳再多嘴,以后别想我宠妳!」

  秋韵哂道:「你别臭美!谁要你宠了?杜鹃和水仙是要和我一起嫁给表哥的,
以后自然有我表哥宠爱她,怎幺轮也轮不到你这条公狗!」

  杨孤鸿瞪了她一眼,怒道:「妳是不是又欠揍了?」

  秋韵不惧地道:「你敢?」

  杨孤鸿冷笑,忽然喝道:「火龙、大海,你们帮我把这些不速之客统统赶出
房外去!」

  一声令下,武林四大家的精英疯子立刻拔武器出来。

  黄大海对花浪道:「浪公子,对不起,我大哥让你们先出去。」

  花浪冷然道:「好,你们这群疯子,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我警告你们,若他
敢动秋韵一根汗毛,我们仙缘谷和大地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花浪说罢就转身走出房外,他的女人自然也跟随着出去了。

  火龙等人也走了出去,顺便把门关了,房里只剩下杨孤鸿和秋韵两人。

              第105章秋韵

  杨孤鸿站在床边,举手就欲往仍然趴睡在床上的秋韵的臀部重重地拍打下去。

  秋韵突然喊道:「杨孤鸿,不准再打我,有种你就和我决斗!」

  杨孤鸿冷笑道:「看来妳是不服气了,妳在我面前,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有
什幺资格和我决斗?」

  秋韵还是那一句:「我要和你在床上决斗。」

  杨孤鸿呆了一阵,才道:「妳是发春,还是疯了?」

  秋韵冷冷地道:「你别管,你只要说敢或不敢就行了。」

  杨孤鸿淡然道:「谁说我不敢?不过嘛!我是不和妳上床的,因为妳太嫩了。」

  秋韵立即反咬道:「那你就认输,以后见了我都要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秋韵
姐姐。」

  杨孤鸿失笑道:「让我叫妳作姐姐?妳还是等我儿子出世后,我让他们都叫
妳作姐姐。」

  秋韵娇笑道:「你还是不敢!」

  杨孤鸿气道:「什幺不敢?我告诉妳,事后别后悔得哭鼻子。」

  说着就想对秋韵大耍流氓手法,真是说做就做,有够决断的,不愧为男人
「本色」秋韵忙道:「慢着,我要跟你打赌,若是你能进入我的体内就算我输了,
若你不能进入我体内就是你输了,你除了要恭敬地叫我作姐姐之外,还得答应我
两个要求,怎幺样?」

  杨孤鸿不经思考地道:「我想妳是变成白痴了,我会进不去妳那地方?妳以
为我是性无能吗?」

  真是太小看他这一代棍了!

  秋韵噘嘴道:「走着瞧!」

  杨孤鸿瞪了她一眼,双手脱起衣服来了,不久就地站在秋韵眼前。

  秋韵看着这具充满雄性魅力的躯体而无法移动她的目光,她并非没见过男人
的身体,只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给她的震撼太大了。

  花浪穿着衣服的潇洒英俊也许不输于他多少,然而花浪脱了衣服根本不能与
他完美的相提并论。

  怪不得这幺多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这个男人的确是个充满魔性魅力的怪
物,不,也许应该称之为兽性魅力,他的身体令每个女人看了都会联想到发情的
野兽。

  他的雄根是花浪远不能及的,原来浪哥一直都高估了自己,她秋韵也低估了
这个男人。

  她忽然有些担心,担心自己抵抗不了这具雄壮机体的入侵。

  她嘲讽道:「你的动作倒是蛮快的,果然不愧是色狼转世。」

  杨孤鸿哂道:「废话少说,要干就干,把衣服脱了,别让我等得心烦,老子
没有太多耐性。」

  秋韵却懒懒地道:「替女人脱衣服是男人的分内事,你不会自己动手吗?」

  杨孤鸿只好上了床,把她翻转过来。

  她闷哼一声,道:「都是你啦,我的疼哩,你这粗人!」

  杨孤鸿趴伏在她身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道:「我一直都觉得奇怪,像妳
这幺风的女人,为何直到现在还是。」

  秋韵回他一句:「待会你就知道了。」

  杨孤鸿笑笑,朝她性感温润的嘴唇吻下去,秋韵脸一偏,他就吻到了她的脸
蛋,他道:「连接吻都不愿意,还说要和我,老子不来了。」

  他刚欲翻身下来,秋韵却两手环住他的颈项,献上她柔润的红唇,许久四唇
才分开,她娇喘道:「臭死了,我不要来第二次。」

  她刚说罢,又被杨孤鸿强行吻住,并用双手去解她的衣衫。

  秋韵娇躯剧颤,不自觉地伸手去阻挡他的动作,虽然她天生风,却从来没被
男人碰过,如今虽主动要求一个男人占有她,但也并非真心喜欢这个男人,之所
以这样,全因为她好强的个性以及她对自身的了解,她自信身上的男人绝对不能
穿透她的身体,最后将以失败告终。

  然而她始终是个未经人道的少女,对于一个成熟男人的抚摸和进一步的亲热
动作总是有些羞怯的,而且此刻是她牺牲自己的身体来作为赌注,她的身体哪能
让一条公狗乱抓乱啃呢?

  杨孤鸿停止一切动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深处,然后
叹息一声,翻身下来,坐在她旁边,道:「我以后见到妳的时候叫妳作秋韵姐姐
好了,妳不要勉强自己了,但愿以后我们不要再碰面,秋韵姐姐!」

  说罢,下床拿起地上的衣服准备穿上。

  秋韵喊道:「你这混蛋,一点都不讲信用,说了又不做,算什幺男人?」

  杨孤鸿拿着衣服盯着她看,道:「妳到底要我怎幺样?吻妳就躲,替妳宽衣
妳又拉住我的手,妳不烦我都烦了,我没心情跟妳玩了,妳找别的男人跟妳决斗
吧!我懒得理妳这种幼稚的女人。」

  秋韵怒道:「你说谁幼稚了?」

  她从床上弹飞起来,扑到杨孤鸿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就咬住他的肩膀,痛得
杨孤鸿想把她甩出去,却又不忍心。

  杨孤鸿一咬牙,把她重新压倒在床上,一双手使劲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顷
刻就把她的衣衫撕个粉碎,露出她性感诱人的精美上身,那是令任何男人见了都
要的完美身段。

  秋韵也不再挣扎了,只是平静地躺在床上,任由杨孤鸿庞大的身躯压着,不
住地喘气。她的眼睛里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妖媚──即使是她冷冷的眼神,也不
能完全冰冻她天生的妖媚。

  杨孤鸿一只手在她硕大的揉搓,惊叹道:「妳的确是长大了,妳的几乎可以
和凤儿莲儿的相提并论,美到了极点,而且妳比她们都要漂亮风,若我今天不要
妳,别人会以为我不是男人哩!」

  秋韵旧事重提而又有些得意地道:「你以前不是说我只是个小女孩吗?」

  杨孤鸿另一只手抚摸着她娇美绝伦的脸蛋,轻声道:「妳真的只有十五岁?」

  秋韵不屑地道:「不管我几岁,我都是你的姐姐,以后你都得听我的话。」

  杨孤鸿拍拍心胸,呼出一口气,道:「几乎上当了,如果妳的其中一个要求
是让我全听妳的,我就惨了。我现在郑重声明,我杨孤鸿绝不听妳的话,小妹妹!」

  秋韵嚷道:「是姐姐,不是小妹妹。」

  杨孤鸿道:「一样。」

  他吻住秋韵欲张口说话的嘴儿,一只手在她美好的上身来回地抚摸,然后替
她解开的裤子。

  秋韵并没有反抗,然而也没有多少动情的倾向。

  杨孤鸿很熟练地解除她的衣物,开始抚摸她的,却觉得秋韵的那里与一般的
女人不一样,那个地方触手光滑如玉,且有种温凉的感觉。

  他有些奇怪,身体往后缩退,眼睛看往她的,那里居然连汗毛也没有一根,
平滑的皮肤泛着诱人的光泽,他忍不住用手再度去触摸,试图分开她的,却发现
那里坚硬如玉,根本就分不开,就像两扇永不开启的玉门。

  秋韵笑得花枝娇颤,道:「怎幺了,大棍?为什幺停下了?我曾经发过誓,
有一天我会让你面对着一个的美女也无从下手,如今看到你这个傻呆样,我觉得
好开心。笨蛋,快动作呀!」

  杨孤鸿惨笑道:「小包,我终于明白妳这幺风为何还能保留之身的原因了,
妳活该一辈子当老,妳的那里连手指都进不去,更别说男人的东西了。妳赢了,
说出妳的两个要求吧!」

  他翻身下来,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秋韵的,突然觉得被她玩弄了。

  秋韵得意之极,坐了起来,道:「你叫声秋韵姐姐给我听听!」

  杨孤鸿无奈地道:「愿赌服输!秋韵姐姐,小弟要去找其他的女人了,妳继
续当妳的吧!」

  秋韵一阵脸红,突然把杨孤鸿扑倒在床上,大打出手,嘴里吼道:「你去死
好了!」

  杨孤鸿莫名其妙──什幺时候犯到她了?没头没脑地就捶打他,到底是因为
什幺?

  他抓住她的双手,道:「妳打够没有?我已经忍妳很久了。」

  秋韵若嗔非嗔地道:「谁叫你敢在我面前说要去找其他的女人?」

  杨孤鸿冷笑,盯着她道:「我不找其他的女人,难道找妳这个不能人道的疯
女人吗?而且我老婆一大堆,我没理由因为妳而不要她们吧?当然,妳也不会傻
得要求我这幺做,因为我可以毁约的,哈哈!」

  傻笑了一阵,接着又道:「妳好像在吃醋耶,妳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秋韵嘟起嘴,恼羞道:「鬼才爱你!」

  杨孤鸿道:「这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搂着一个中看不中用的惹火艺术品,
还是留给妳的表哥慢慢欣赏吧!妳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别人若看见我们裸地相
拥在一张床上,还以为我和妳有一腿呢!那我就冤枉了。」

  秋韵从杨孤鸿身上翻身下来,躺到一旁,扭脸对他道:「你真不是男人!」

  杨孤鸿这次很老实,道:「在妳面前,我的确做不成男子汉大丈夫。好了,
我不和妳吵了,我还要赶路,妳就尽快说出妳的两个要求,我们之间好做个了结。」

  秋韵想了一会,道:「我还没想到要求你做什幺,等某年某月某日,我想到
了再告诉你。」

  杨孤鸿松了一口气,坐了起来,在她脸蛋上捏了一下,道:「妳慢慢想哦!」

  接着,他下了床,穿好衣服之后,看着仍然躺在床上的秋韵,微笑道:「妳
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可惜只能看不能用的,真有些浪费了。」

  秋韵盯着他,眼睛闪烁着一丝淡光,仿佛传递了某种忧伤。

  杨孤鸿转身朝房门走去,忽然又停住脚步,回头道:「妳最适合当尼姑了,
我建议妳去当尼姑,必然会成为一代神尼,那时我就叫妳尼姑姐姐。」

  秋韵在床上坐了起来,朝杨孤鸿喊道:「我死也不当尼姑!你这条大公狗,
把我漂亮的衣服撕毁咬烂了,我要你赔我一套。喂,你给我回来,不然我就再找
你决斗!」

  杨孤鸿打开门,头也不回地道:「打死我也不会和妳决斗了,几乎被妳搞得
欲火焚身而死,妳还是找其他人吧!不要再见了,秋韵姐姐。」

  他消失在门外,随之进来的是杜鹃和水仙。

  杨孤鸿领着众人往远扬镖局直奔。

  众女自以为他在房里与秋韵做了好事,都气得不理他。

  杨孤鸿刚才要抱小雀上马时,小雀便挣扎着说:「大色狼不要碰我,人家不
要和你坐在同一匹马上。」

  不过,最后他还是不顾她的抗议而强行把她搬上马。小雀一开始还不愿靠在
他怀里,可是不久,她又像以往一样依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天风双娇看得心里极
不是滋味。

  李小波在房外听得一些声响,对房里的杨孤鸿和秋韵到底做了什幺很是感兴
趣,此时忍不住问道:「姐夫,你和秋韵在房里做了没有?」

  张诗嗔骂道:「你要死呀!竟敢问你姐夫这种问题?」

  杨孤鸿垂头丧气地道:「我对付不了她。」

  一想起他在搂抱着秋韵惹火的娇体,却无门可入的尴尬场面,他就觉得脸上
无光,仿佛又被她甩了一巴掌似的。

  李小波惊叫道:「世上没有姐夫对付不了的女人,怎幺会对付不了秋韵?」

  杨孤鸿笑道:「你小子越来越嚣张了,看来野玫瑰也不是你的对手。」

  李小波道:「姐夫,你别冤枉好人,野玫瑰可不是我李小波独有的,连火龙
师傅和张中亮老兄也常来采这朵玫瑰哩!」

  野玫瑰脸一红,扭脸向前,吆喝着赶马,不敢回头看杨孤鸿。

  杨孤鸿惊道:「哦,是吗?」

  火龙叫喊道:「李小波,你给我闭嘴,我好歹是你师傅,你别损坏了我的完
美形象。」

  郭美美看不顺眼了,道:「你们这群棍有何形象可言?动不动就配,简直是
一群只懂的野兽。特别是这个叫杨孤鸿的大棍,三更半夜跑到别人房里把一个十
三岁的小姑娘抱回自己房里乱搞,棍前面还应该加上『强盗恶贼』四个漆金大字,
哼!」

  霍白露也哼道:「他本来就是这样可恶的人!」

  杨孤鸿在马上喊道:「妳们两个女人再敢说我一句坏话,到了远扬镖局我就
叫妳们好看。」

  岂知他怀里的小雀的口中突然蹦出一句:「做了就别怕人家说。」

  这句话气得杨孤鸿几乎跌下马来──什幺嘛?连这个小女孩也要和他作对,
他到底什幺时候对不起她了?

  他搂紧小雀大吼道:「妳如果还敢帮她们说一句话,我就把妳丢到大路上,
让大色狼叼了妳去。」

  小雀嘟着嘴道:「你除了会对人家凶之外,还会什幺?」

  杨孤鸿在她的耳珠上轻舔了一下,变态似地柔声道:「我还会很温柔。」

  小雀细声啐道:「恶心!」

  郭美美又看见了,叫嚷道:「杨孤鸿,你又偷亲雀儿?」

  眼儿真尖!

  杨孤鸿抬头朝她微微一笑。

  李小波回头道:「美美姐姐,小雀妹妹就喜欢被我姐夫亲亲摸摸的。」

  郭美美骂道:「闭上你的狗嘴,你以为他是谁,雀儿会喜欢被他的臭嘴亲来
亲去?」

  火龙放冷炮道:「也许妳也期待哩!」

  敢在他面前说闭上狗嘴,他火龙偏偏就不闭!

  郭美美瞪了火龙一眼,骂道:「你这条死狗,我又没有问你意见,你胡乱吠
什幺?小心本小姐拔了你的狗牙!」

  火龙哂道:「妳有这个本领吗?」

  郭美美全身打颤,道:「你,你……」

  竟气得说不出话了。

  张中亮道:「郭小姐,妳别和他吵了,他本来就是个没风度的男人,不然怎
幺会惹妳这幺美丽的姑娘生气呢?」

  火龙和李小波同声道:「见色忘友!」

  郭美美却欢喜地道:「还是张公子有男人气概,不像某些人,专门欺负女孩
子,这些人呀!真是猪狗不如。」

  杨孤鸿朝火龙、李小波两人道:「这就是你们坚持让她跟来所必须付出的代
价。」

  火龙泄气道:「后悔莫及。」

  李小波接道:「悔之已晚。」

  郭美美恼道:「我以为你们是侠义之士,才想跟着你们行侠仗义来的,谁知
你们竟是一群比采花贼还要可恶的棍,跟着你们真是倒霉到家了,怪不得我爷爷
常对我说千万别与江湖中人来往,原来都不是好东西。」

  霍白露不满地道:「妳说谁不是好东西了?」

  说谁都行,就是不能把她霍白露也说进去了。

  郭美美正在气头上,道:「妳也不是什幺好东西!」

  她这十多天来,看着杨孤鸿有时抱着她们两姐妹乱亲抱摸,她心里就有气─
─好女人哪能让一个男人随便乱抱乱亲的?

  霍白露受到郭美美的言语攻击,大是恼怒成羞,喝道:「郭美美,妳别太嚣
张,我霍白露可不是好惹的。」

  郭美美哼声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说罢甩脸一边,不去看愤怒的霍白露──发怒的女人最难看,懒得看!

  李小波岔开话题,道:「姐夫,秋韵那妞可是一流好货,我们看着她就欲火
上升,为何你和她独处一室却没有发生亲密关系?」

  杨孤鸿苦笑道:「她的确是个折磨人的魔女,唔,你看过她的身体没有?」

  火龙叫屈道:「我们追随她许久,连她的手儿也没拉过,怎幺可能看过她的
身体?」

  李小波道:「这个女人每一颦一笑都散发着娇媚荡的味,只是坚持不准我们
碰她,真不知她是怎幺样的女人。」

  杨孤鸿叹道:「因为她根本不是女人。」

  李小波忙道:「姐夫,此话怎讲?」

  杨孤鸿把秋韵身上的奇怪之处叙述出来,众女既惊奇又羞愤,都骂杨孤鸿不
知羞耻,连这些事都说得如此流利顺口,脸不红气也不喘,果然是色狼一匹!

  李小波听了后,惊喊道:「她是雪鲸之身!」

  接着,他就把雪鲸之身的传闻说给大家分享,说完之后,他自己拍着胸口,
心有余悸地道:「以后给我一百个色胆,我也不敢去惹她了。」

  火龙听后,觉得大是安慰,道:「幸好她没有爱上我,不然我火龙在不知情
之下,可能早就完蛋了。」

  杨孤鸿终于明白了些事情,道:「怪不得她要找我决斗,原来我进不去也是
输,进得去更是连命都输掉,这小妮子怎就这幺恨我?」

  李小波好奇地道:「姐夫,以后你见了她,真要叫她作姐姐吗?」

  杨孤鸿道:「你觉得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吗?」

  众人大笑──这也算是回答:一个无赖能有多少信用?

  杨孤鸿在小雀耳边道:「连妳也不信?」

  大人不信,只能哄小女孩了。

  小雀道:「你以后别当我是小女孩,我就相信你。」

  杨孤鸿头大如斗,道:「妳本来就小,年龄小,模样儿也小,不是小女孩,
难不成是大女人?」

  小雀道:「我不管,你连十三岁的杜鹃都抱到房里去睡,雀儿已经十四岁了,
比她还大一岁,怎幺你就嫌人家小了?」

  她把杨孤鸿的手拉扯到她的胸脯上,又道:「其实雀儿这里也长大了,一个
女人只要她的这里长大了,就是一个成熟的女人,雀儿要做你的女人哩!」

  杨孤鸿道:「原来当初我在妳身上乱搞的时候妳就看上了我,我就奇怪了,
当时妳为何乖乖地任由我亲吻却一声不吭呢?我还以为妳吓呆了,唉!」

  小雀嗔道:「我当时的确是吓呆了嘛!」

  杨孤鸿道:「现在怎幺又这幺大胆了?」

  小雀回首盈盈一笑,道:「你宠的。」

  杨孤鸿建议道:「我认妳作妹妹,好不好?」

  小雀噘嘴道:「我才不要做你的什幺妹妹,我要做你的小妻子,任由你这大
色狼为所欲为,我要为你生个小色狼!」

  她越说越大声,杨孤鸿连忙掩住她不安分的嘴儿,道:「妳别越说越带劲,
他们会听见的。」

  小雀拿开他的手,惊奇地问道:「你会怕?」

  杨孤鸿尴尬地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让他们知道我连小女孩都
不放过,那是很没脸面的。」

  唉!怎幺说,面子重要嘛!

  小雀却突然大声地叫喊道:「我才不是小女孩!我要做你的女人,你别想找
藉口抛弃我!」

  众人回头看,杨孤鸿难得脸红地道:「是她勾引我的。哦,大海他们已经跑
到前面很远了,我们追上去!」

  说罢,吆喝一声,乌龙箭射向前,把众人抛在后面。

  郭美美在后面猛追,同时喝骂道:「杨孤鸿,你这大棍,你敢碰雀儿,我就
把你阉了,让你到宫中去当太监。」

  众人一路策马狂奔,傍晚时分,到达了远扬镖局。

  出来迎接的人,除了火勇夫妇和徐飘然等人之外,还有杨洋夫妇!

  杨孤鸿一见到他的爹娘,立即跑过去把春燕抱起来喊道:「娘,你们怎幺会
在这里?」

  春燕道:「孤鸿,放下娘,娘快被你抱得喘不过气来了。」

  杨洋笑道:「我们怕你惹出什幺麻烦事,所以就到远扬镖局来了,却扑了个
空,在这里暂住着。」

  黄大海走到他们面前,激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颤着声音道:「爹、娘,我
是大海呀!」

  黄大海是杨洋从小认的义子。

  杨洋双手搭在黄大海的肩膀,叹道:「长大了,连爹都认不出你了。」

  春燕把黄大海抱在怀里,也流出了晶莹的泪滴,道:「大海,想念娘吗?」

  黄大海激动地道:「想。」

  春燕抚摸着他的脸庞,道:「你长得很像你爹。」

  杨洋笑道:「我的儿子当然长得像我了。大海,上次月儿说你长得比我还帅,
我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果然是比我帅一点点,哈哈!想我当年能够把你娘迷得
神魂颠倒,如今你也会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了,跟爹说说,有几个女孩子被你迷得
死去活来了?」

  这杨洋,脸皮果然也够厚的,居然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耀武扬威,难怪会养出
一个脸皮特级厚的杨孤鸿了!

  黄大海终于明白为什幺大哥会是这幺个德性,原来全是爹一手培养出来的,
简直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想,若自己从小在爹身边长大,会否也像大哥一样无赖呢?

            第106章野玫瑰的疯狂

  众人相互介绍并各自打了招呼,随之走进远扬镖局里头。

  黄大海跟春燕走在一起,杨孤鸿却和杨洋相伴而行。

  途中,杨洋悄问杨孤鸿:「孤鸿,这里美女这幺多,有多少个是我的儿媳妇?」

  杨孤鸿道:「爹,她们都不是啦,我的老婆还在长春堂准备生孩子哩!」

  杨洋惊道:「长春堂?」

  杨孤鸿笑道:「对,就是在爹的师门。」

  杨洋更是惊讶了,道:「连这些你也知道了?」

  杨孤鸿得意地道:「我还娶了爹的师兄的女儿李小曼哩,她肚子里也已经有
了你的小孙子了,够劲吧?」

  杨洋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师兄的女儿不是叫李小环吗?」

  杨孤鸿解释道:「那是他的大女儿,我娶的是他的小女儿,你刚才不是见过
李小波了吗?岳母既然可以再生出个李小波,当然也能在你离开长春堂之后,再
生出我的老婆李小曼了。」

  杨洋可惜道:「为什幺你不把小环也娶到手?爹可是很疼她的。」

  杨孤鸿泄气道:「有什幺办法,我到长春堂的时候,她已经嫁给了赵子豪,
如今还为他生了个大胖小子,我怎幺能够夺友之妻呢?」

  杨洋虽觉得有些遗憾,但下一刻又笑道:「说来你不信,你刚出生不久,她
就抱着你说你长得可爱,还说等她长大以后要嫁给你,那时一个劲地叫你作撒老
公,我还以为你们会有些缘份,想不到她这幺快就移情别恋了。」  杨孤鸿惊道:「她那时几岁了?」

  杨洋想了想,道:「XX岁吧!」

  杨孤鸿失笑道:「她还真早熟。」

  杨洋道:「那当然,她还时常玩你的小鸡鸡哩!」

  杨孤鸿又是一惊,道:「有这种事?」

  杨洋压低声音在杨孤鸿耳边道:「有机会你可以拐弯抹角地问问赵子豪,问
小波嫁给他的时候还是不是。」

  杨孤鸿不解了,道:「为什幺?」

  杨洋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调道:「你应该清楚自己是天生异种,虽然当时你
刚出生才八个月,但每次小波玩你的小鸡鸡的时候,你的小东西已经能够了,而
且也有一定的规模,这小妮子好奇心大了些,就自己坐上去。她的就是在那个时
候没有了,当时还流了许多血,她哭喊个不停,我们赶到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你的九阳重体并没有被她引爆出来,不然你当时就没了小命了。孤鸿,你是
怎幺过了这一劫的?」

  杨孤鸿深思了一会,把与蝴蝶六姬之事详细叙述了一遍。

  杨洋听完之后,道:「你真是福大命大。」

  杨孤鸿得意地笑道:「当然了,我是你的儿子嘛!」

  两父子边说边跟在众人后面走,不知不觉走入远扬堂,杨孤鸿对火勇夫妇倾
谈了火凤等女之事,又向火战老夫妇甜言蜜语一番,把两老哄得眉开眼笑。

  在此期间,有许多家属进来问那些镖头、镖把子为什幺没有回来?他们又得
费上一番口舌说服那些镖头镖把子的老婆老娘和儿女,自然也就喝多了几杯茶水。

  之后,便是晚宴,大家热闹了一番,商定明天就起程去找施竹生算帐。

  宴会后,各人回去睡了,休养生息好明天和人干架──妈的,吃饱没事干,
不干架干嘛?

  杨孤鸿先是回火凤的闺房躺了一会,又起来走出去敲开杨洋夫妇的房门,进
入房里坐下了。

  春燕问道:「孤鸿,找我们有事吗?」

  杨孤鸿沉默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道:「爹娘,上次月儿回家的时候,你
们是不是鼓励她爱上我?」

  春燕愣了一会,才道:「没有呀!」

  杨孤鸿道:「可是,月儿跟我说,你们不介意她爱上我。」

  杨洋解释道:「她是你妹妹,爱你是理所当然的。」

  杨孤鸿泄气道:「是这样吗?」

  春燕轻声道:「孤鸿,你很爱月儿?」

  杨孤鸿据实回答:「是的。」

  杨洋笑道:「那就对了,兄妹之间应该相亲相爱的,我们也没有说错呀!」

  杨孤鸿道:「可是,可是……唉!算了,看来是没有结果的了。爹娘,我只
想问你们一句,为什幺我长得和你们都不相像?我真的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吗?」

  春燕走过来抚摸着他那俊美得近乎邪异的脸庞,道:「你当然是我们的儿子,
谁规定儿子一定要像爹娘的?」

  杨孤鸿长叹一声,道:「我知道了。爹娘,我回去睡了,你们好睡!」

  说罢,他就告辞出去了。

  杨孤鸿走后,杨洋夫妇重新躺回被窝里。

  春燕轻声道:「洋哥,孤鸿是否知道他的身世了?」

  杨洋深思了一会,道:「可能还没有,不过似乎心中存有怀疑。」

  春燕道:「我们该不该把他的身世说出来呢?」

  杨洋叹道:「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但在火还没烧穿纸之前,我们还是暂时隐
瞒的好。」

  春燕道:「当初小姐把他交给我,让我不得教他武功,也不得让他涉世江湖,
是因为怕他遗传了他父亲的魔性,又弄得江湖腥风血雨。然而阴差阳错,他还是
成为武林中人了,而且是武林四大家年轻一辈的首领,还把这幺多武林娇娃娶到
手里,他的一举一动可能都牵涉到武林的安危,真是始料不及的事。虽然他不是
我们的亲生儿子,然而我们看着他出世,又一手把他抚养成人,我对他的感情比
对大海和小月的感情还要深,我真怕他知道他的身世后不认我这个娘了。」

  杨洋笑道:「妳不用担心这个,他终究是我们的儿子,比我们的亲生儿子还
要亲的。老实说,他除了外表不像我之外,性格和我相似得没话说。哪像大海!
被杜清风那混蛋教得像个呆子,真不知杜混蛋是怎幺教我儿子的,下次见到他之
时,我定要骂他个狗血淋头。这混蛋,当年还跟我抢张雪,一想起这事,我心就
不甘。现在竟然把我的儿子打造得像个狗屁英雄了,其实,英雄有什幺好的,哦?」

  春燕却不跟他「哦」了,一个劲地扯着他的耳朵,怨道:「怪不得我刚嫁给
你的时候,你在梦里时常叫着阿雪阿雪的,我还以为你特别喜欢冬之雪哩,现在
才知道你当时还忘不了你的初恋情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提起雪这个字!」

  杨洋求饶道:「老婆,我现在心里只有妳一个女人,都老夫老妻了,妳还吃
什幺醋?我们的儿子娶了一大堆老婆,妳也只有高兴的份,我只是梦梦张雪而已,
妳就找我算帐,这太不公平了。」

  春燕哂道:「公平?你有孤鸿十分之一的能力吗?你这老小子居然敢在我面
前吃杜清风的醋,明摆着忘不了张雪,我不治你,你就心花花了。」

  杨洋知道无法说服她,只好转移话题道:「老婆,刚才我观察孤鸿的神色,
好像小月真的听我们的话大胆地爱上了孤鸿,且他们兄妹之间似乎发生了什幺超
伦常的亲密关系。」

  春燕道:「那又怎样?孤鸿和小月又不是亲兄妹,我倒希望小月嫁给孤鸿,
他是个能令女人快乐的男人,哪像你?这两年越来越差劲了,十天半月才给人家
一次!」

  杨洋笑道:「我把我的精力全部遗传给孤鸿了,哪能有当年勇猛?况且,妳
越活越年轻,对那方面更是一天比一天胃口大,我怎能不休养生息够了之后才给
妳一次满足呢?」

  春燕娇笑道:「臭美,孤鸿又不是你亲生的,你怎幺遗传给他?而且,你年
轻的时候,也不见得强到哪里去,只不过是勉强及格而已。」

  杨洋丧气道:「老婆,好歹二十年夫妻,妳就给点面子嘛!说一句:老公,
你真强,差点把我弄死了。」

  春洋嗔道:「我死也不说这幺恶心的话。」

  杨洋笑道:「我记得二十年前,妳是经常说的。」

  春燕听得大发娇嗔,翻身到杨洋身上,捶打着他,道:「你这死老鬼,竟翻
我的旧帐?如果你能够重振当年的雄风,我今晚照样说给你听,你行吗?」

  杨洋大笑,道:「我又不是孤鸿,哪能时时刻刻雄风大作?」

  春燕道:「你说孤鸿即使老了,也依然雄风不减?」

  杨洋道:「我不确定,不过,医书上是这幺说的,即使他白发苍苍,他还能
保留强壮的体魄和旺盛的。当然,他俊美的脸容,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散发着能
够令女人着迷的男性魅力。」

  春燕道:「当然了,他是我的儿子,我就说他是我们女人的天敌。」

  杨洋道:「我也说我是妳的天敌。」

  春燕在黑暗里突然娇喊道:「你要死呀!」

  杨孤鸿出来后,心情低落到极点。他的脑里很乱,他也有些怀疑自己并非爹
娘的亲生儿子,然而事实上他还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娘说得没错,谁规定儿子一定长得像父母的呢?其实他当时也怕爹娘会说他
不是他们亲生的,虽然因为和小月之间的缠绵,他也希望自己和小月不是亲兄妹,
可是叫他怎幺接受自己不是爹娘的亲生儿子这个事实呢?若他不是爹娘亲生的,
那到底谁才是他的亲生父母呢?

  这些思想一闪而过,然后又被一一抹除,最后他还是坚信自己是爹娘的亲生
儿子。但是,他和小月之间该怎幺办才好?小月是铁了心地爱他这个做大哥的,
他又不能接受她这份挚真却又畸形的爱。

  该怎幺办呢?

  不知不觉间,他推开自己的房门,竟看见了野玫瑰坐在床上等着他!

  杨孤鸿先是一阵惊讶,然后道:「妳等我很久了?」

  野玫瑰道:「只是一会儿,你不在,门又虚掩着,我就进来了。」

  杨孤鸿坐到她身边,把她搂在怀里,轻声道:「不陪他们了?」

  野玫瑰依偎着他结实的胸膛,许久才幽幽道:「自从我被赵子威夺去初夜之
后,我的心便野了,短短的两三年里,我换了许多男人。不知为何,我的总是很
旺盛,时刻需要男人的爱抚和冲动,在我所遇到过的男人中,有些很差劲,有些
勉强能够满足我,你的那些朋友更是男人中的男人,他们几乎能令我快乐到晕眩,
然而我知道只有你能够令玫瑰不再野。你是那种令女人一见了就想和你上床的男
人,俊美的外表和强壮的体格以及不羁的言行,都散发着一种令女人不能抗拒的
魔力。我知道,只要你愿意,你能够征服任何一个女人。我的心早已被你征服,
我期待你能进一步征服我的身体。杨孤鸿,今晚你就要了我吧?」

  杨孤鸿闻着她淡淡的发香,深呼吸道:「去地狱门回来之后我再要妳,好不
好?」

  野玫瑰坚持道:「不,我现在就要你,我怕明天一战,我会没命回来,所以,
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宠爱,除非你嫌弃玫瑰的身子肮脏,那玫瑰就立即离开。」

  杨孤鸿把她搂紧了一些,笑道:「傻瓜,我怎幺会嫌弃妳?男人可以与许多
女人,女人当然更加有权利和许多男人欢好,女人在上总是难以满足,而男人不
一样,一般的男人只需要数十次的便能到达得到的满足,所以女人在一个男人的
得不到满足,因而去找另外的男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想
要的,从而满足自己的需要。妳有过多少男人,我不会介意,并不是我不在意妳,
而是我没权利管妳,因为──妳是自由的。但妳若真跟了我,妳就失去了这份自
由,因为我是自私的。」

  野玫瑰激动地道:「过了今晚,你就有权利管我了,因为我决定做你的众多
妻子其中之一,却只是你一个人的妻子,从此以后只忠于你这个男人,我的身体
只给你一个人享用。」

  杨孤鸿凝视着她,道:「为什幺选择我?」

  野玫瑰幽幽道:「我也不明白,只知道我这个选择是不会错的。花浪和你的
那群朋友无论从外表还是从他们的能力来说,都是能令女人着迷的男人,特别是
他们在方面,都能让每一个和他们的女人满足到不想要为止,他们的巨根在我的
身体里面动作的时候,玫瑰甚至感到有些微的痛,然而却是无比的快乐。每个女
人都喜欢当男人进去她们时那种紧密的摩擦和强而有力的推入,而他们在以及哄
女人欢心方面也同样是一流的。但是,我还是选择你作为玫瑰最后的情人,或者
说老公。」

  杨孤鸿笑道:「他们的确是很好的男人,妳为什幺不选择他们其中之一?」

  野玫瑰吻了他一下,道:「因为你比他们更好,我自然选择最好的。」

  杨孤鸿道:「这幺肯定?妳不怕试过之后才知道我比他们逊吗?」

  野玫瑰肯定地道:「我相信我的直觉!」

  杨孤鸿叹道:「无论什幺样的女人,总是靠直觉来判断是非。」

  野玫瑰道:「你能替我证实我的直觉吗?」

  杨孤鸿放开了心中的一切,道:「有何不可?」

  说着就将手移到野玫瑰挺立的胸脯上。

  野玫瑰任由他抚摸着,呻吟道:「我要你给玫瑰一个孩子,我虽和许多男人
做过,但我从来没想过为他们生孩子,如今我真心想要一个你和我的孩子,我们
的孩子。」

  杨孤鸿道:「今晚过后,妳的肚子里会有一个孩子的。」

  野玫瑰突然拔开他的手,站在床前,道:「玫瑰喜欢在你面前脱衣。」

  她果然站着自行脱起衣服来了,动作或轻柔或狂野,极具挑逗性。

  杨孤鸿一直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眼睛都没有眨,直至她把所有的衣服都脱
去散落在她的脚下周围。

  野玫瑰媚眼一瞧杨孤鸿,娇声道:「好看吗?」

  杨孤鸿这粗人又开始扮演诗人了,嘿哈,他道:「像玫瑰一样盛开的身体,
却比玫瑰更为火艳迷人。」

  野玫瑰甜蜜地一笑,笑得极是娇艳,柔声道:「我为你宽衣,好吗?」

  杨孤鸿站了起来,野玫瑰只到他的胸膛一般高,然而杨孤鸿并不觉得她矮,
因为这个女人生得均匀而某些地方却特别突出,让人容易忽略她的身高。

  野玫瑰熟练地为杨孤鸿宽衣,手法极富作用,不久,两人都裸地相对了。

  杨孤鸿自夸道:「我的女人都说我脱光衣服的模样更令她们着迷,妳觉得呢?」

  野玫瑰点点头,又定定地看着面前这具男人的躯体,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见
到了,但她的震撼依然不减。

  这男人有着完美的强壮,全身每一处看去都是力的象征,都令女人感受到激
动兴奋,每一寸肌肉都充满着性的力量,其完美的体形配上其俊美绝伦的脸庞,
就足以令每个女人疯狂,何况他并不只有这些?

  杨孤鸿把她搂抱起来,压倒在床上,狂吻狂摸了一阵,然后揉搓着她的胸脯,
道:「怕不怕疼?」

  野玫瑰握着他坚挺粗长的阳根,道:「你即使把玫瑰的花瓣撑裂了,玫瑰也
是不怕的。」

  杨孤鸿笑道:「没有那幺严重。」

  两人又是一番缠绵,野玫瑰情动不已地呻吟着,她的已是一片湿润。

  杨孤鸿探问道:「可以了吗?」

  野玫瑰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闭上双眼,呻吟道:「你,进来吧!」

  杨孤鸿长驱直入,野玫瑰一声狂喊,在杨孤鸿背上抓出了十道血痕,然后就
不动了。

  杨孤鸿怜惜地道:「疼吗?」

  野玫瑰咬牙忍痛「嗯」了一声,扭动,道:「你别管我,我就需要这种仿佛
被撕裂的感觉。」

  杨孤鸿双手抓住她的,有节奏地动作起来,野玫瑰的呻吟叫喊也是富于节奏
的,当杨孤鸿猛烈地动作的时候,她已经忘乎所以地疯喊了。

  野玫瑰虽不及冷晶莹的荡,然而也是历经过许多男人的女人,她却从来没有
遇到像现在这个这幺可怕的男人,强壮的令她惊讶。

  即使他没有粗巨的官,他的体力和耐力也是惊人的,每一次冲击都是那幺的
强而有力,何况他用以攻击的武器又是不可一世的强悍?

  在方面已经成为老手的她,明白到身上的男人给予的快乐是别的男人无法替
代的。

  说也奇怪,她竟然能够感觉得到他的心思,他心里此刻全部都是她。

  这是个奇怪的男人,当他和一个女人相好的时候,他的心里仿佛就只有怀里
的女人。但是,一旦他离开她的身体,他是否还会想着她呢?

  他有那幺多的女人,平时他都在想哪个?或许全部都想,或许一个也不想。

  令野玫瑰感到幸福的是,此刻他只想着她,这也就够了。

  每一个女人在这种时候,都希望男人只思想着她自己,那是对她们一种最起
码的尊重;女人讨厌和她们正在的男人,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

  野玫瑰喜欢这种与心灵的紧密结合,那是别的男人无法给予她的。

  杨孤鸿突然道:「换个姿势,好吗?」

  野玫瑰大胆地道:「那就由我主动吧!」

  杨孤鸿抱着她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改由野玫瑰压住他,他放开手,野玫
瑰便坐直腰身,上下耸动起来了,胸前两个也摇摆得激烈,杨孤鸿就把双手按在
那里揉搓,然后闭上双眼,享受着野玫瑰的服务。

  不久,野玫瑰达到的高峰,已经无力再继续了,杨孤鸿坐了起来,搂着她,
从被动又变回主动,从而给予她更深入的冲击,把快感波推到她全身每一条神经,
使得她全身酥软无力,仿佛身不着地一样,飘浮在半空。

  当野玫瑰终于瘫痪在他怀里,他搂着她再度躺下,道:「还要吗?」

  野玫瑰娇喘道:「让我休息一下,你是极度可怕的男人。」

  杨孤鸿吻了她的前额,笑道:「真的很可怕?」

  野玫瑰横了他一眼,道:「对一个女人来说,在这方面,一个男人的可怕也
正是他的最可爱之处。」

  杨孤鸿笑道:「妳也是个可爱的女人。」

  野玫瑰道:「每一个和我上床的男人都如此说,但你说的,我最喜欢听。你
知道吗?在你之前,我遇到的最强男人是花浪,然而在你之后,没有任何一个男
人比你更能令玫瑰快乐,我也不会再让任何别的男人进入我的身体,我一直都在
寻找一个男人,如今我找到了你,我这辈子从此就只有你这个男人了,我从来没
有像这样快乐过,你是我遇到的男人中兽性最强的男人。」

  杨孤鸿失笑道:「那我不是成了野兽了?」

  野玫瑰道:「和你时,我能够感到你心里的温柔和怜惜,我知道你真的没有
嫌弃人家,但你的动作是最粗野的,当然,也不失温情脉脉。」

  杨孤鸿吻着她的乱发,道:「妳在拍我马屁?」

  野玫瑰轻咬上他的耳垂,道:「我只是说真话而已。我现在才知道为什幺你
有这幺多女人,而那些女人相互之间没有一点争风吃醋的迹象,且死心塌地的爱
着你。你是个能够同时令许多女人得到最大满足的男人,能够给每个女人不同的
体验。一个女人之所以吃醋,是因为她担心男人一旦爱上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就
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陪她去满足她了,她的痛苦也就从此开始了,寂寞和苦闷是
女人最大的敌人。但你是个奇特的男人,你从来不会令任何一个女人失望,即使
一辈子只和你相好一次,也比和别的男人欢好无数次要好。我在想,这世上,还
有哪个女人是你不能征服的?」

  杨孤鸿想起秋韵,苦笑道:「并非所有的女人,我都能征服,我其实很平常,
只是生得好看些,在方面也强得夸张些而已。」

  野玫瑰道:「所有的女人都喜欢男人在床上的强悍,哪怕是最坚贞的女人也
不例外。」

  杨孤鸿突然想起了些事,道:「妳跟了我,小波又要寂寞难耐了。」

  野玫瑰啐道:「他会寂寞才怪哩!」

  杨孤鸿道:「他近来又和谁好上了?」

  野玫瑰道:「我们神刀四花中,哪一个不被他睡过?不过,从今往后,我们
决定从一而终,夜来香跟了火龙,白茉莉随了张中亮,谷幽兰搭上了李小波,我
也决定做你一辈子的女人了。」

  杨孤鸿道:「赵子威不是落空了吗?」

  野玫瑰淡然道:「我们神刀四花的贞都是他夺去的,他若有心要我们,我们
早就是他的妻子了,何必等到现在?他只是有心和我们玩玩,并非把我们当作他
的女人,以后我们也不会和他上床了,他自然有他的新目标,而且对于明月峰的
梦香,他是一往情深的,只是未能一亲人家的芳泽罢了。」

  杨孤鸿道:「小波和谷幽兰认真上了,诗儿知道吗?」

  野玫瑰道:「诗儿早就知道了。只是,她并不在意,虽然她也有那幺一点点
喜欢小波,然而我们都知道她心里最爱的还是你这个二姐夫,你就把她也娶回来
吧!她也挺可怜的,年纪轻轻就守寡,她爱的男人,又一心要把她送给别的男人。」

  杨孤鸿想了想,道:「我不能娶她的,这样小波会不高兴,我可以夺他人所
爱,却不可以夺兄弟的所爱。」

  野玫瑰道:「如果你娶了诗儿,小波或许会感谢你。他当初被张中亮逼去追
求她的时候,就察觉出她一心在你身上,很后悔惹上她。他在和我欢爱时说过,
他最怕遇到被他姐夫碰过的女人,他的白慧就因为忘不了你而有时做梦也喊着你
的名字。他说其实他已经是很强悍的男人了,但白慧说他还不够格,那是因为白
慧忘不了你的缘故,而张中亮的白灵也有这种情况发生。小波说,一个白慧已经
让他头痛了,如果再加上诗儿,他就没好日子过了,他要找女人,也是去找他姐
夫没碰过的女人,那样才能显示出他的超一般人的威风来。」

  杨孤鸿笑道:「这小子真是无聊得很,我又没有碰过诗儿,他紧张个什幺劲
啊?」

  野玫瑰嗔道:「诗儿爱的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杨孤鸿道:「无论诗儿愿意跟谁,我都会让她如愿得偿的。」

  野玫瑰动情地道:「你真是个多情的男人,玫瑰有你这幺一晚已经足够了,
即使明天战死在地狱门,玫瑰也没什幺遗憾了。」

  杨孤鸿却道:「妳会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的。」

  说着,杨孤鸿的手又在野玫瑰的娇体上动作起来。野玫瑰感到杨孤鸿那一直
坚挺在她体内的巨物又开始动作,她不自觉地呻吟起来。

  杨孤鸿再次翻身把她压住,像野兽一样在她惹火的娇躯上扑击着,有时温柔,
有时狂野。

  这一晚,他们换了许多姿势,野玫瑰也获得了许多快感方式,领略了这个男
人不同寻常的能力和那歇斯底里的狂欢,她知道自己这一生都无法离开这个男人
了,这是一个能在瞬间抓住女人的身体和心灵的超常男人。

  野玫瑰沉溺在他爱的动作中,渐渐地昏迷过去。这是她第一次在欢爱中昏迷
不醒,从来没有男人能够让她快乐至昏死,然而现在这个男人做到了,正如她所
说,这是个可怕又可爱的男人。

  杨孤鸿搂着她那像水一样的娇体,喃喃自语道:「明天妳就留在这里吧!等
着我凯旋归来。」

  他是有意把野玫瑰弄昏的,在她昏迷前的一刻,他把生命的精华留在了她的
体内,他答应给她一个孩子的。

  明天,当他离开她的时候,她是不会知道的。他要她醒来的时候,就能看见
他已经从地狱门回来,或者静静地在这里思念着他,等待着他的回来──经过这
晚的疯狂,她已经没有战斗的能力了。

  他轻吻了她,然后平静地睡去。

  日升东方时,初阳如血。

             第107章姿色绝美

  艳阳高照。

  施竹生自练功房出来,自从他失去地藏丸之后,为了称霸武林的梦想,他毅
然挥刀自宫修练「绝情轮回道」上次带人闯神刀门,一是为了抢夺自己的女儿,
二是为了试剑。

  回来之后,更是勤奋修练,却进步缓慢,这多少令他有些泄气。他原本准备
从神刀门开始,逐步侵并武林各派,然而终不能提前练成绝情轮回道的最高境界,
使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朝迎上来的二杰道:「她们在哪里?」

  天杰回答道:「在后花园捉迷藏。」

  施竹生一笑,道:「一切准备就绪了吧?」

  天杰道:「门主,部署完毕,武林四大家的人马一到,包管他们有来无回。」

  施竹生满意地道:「你们提高警觉,我要去后花园了。」

  二杰同声道:「是,门主。」

  地狱门的后花园。

  倩儿在花园里转了几圈,停下来喊道:「阿姨,倩儿找不到妳,妳再不出来,
倩儿就不玩了。」

  说罢,她四处张望,还是没见到她要找的人,她的小嘴一噘,跺脚道:「我
真的走了?」

  她拍拍小,果然朝花园门口走去,没走几步,又回头看看,嘴儿一努,又掉
头迈开小腿向前走。

  假山后面走出来一个少女,大概十七八岁的模样儿,姿色绝美,只是一副弱
不禁风的样子楚楚可怜,她的眼神满是纯真,仿佛从未沾染过尘世的那一种纯洁。

  她轻步走到倩儿后面,伸出双手掩住倩儿的眼睛,脸上呈现娇美的笑容。

  倩儿道:「阿姨,妳从哪里出来的?妳又掩住倩儿的眼睛了,待会我要妳亲
倩儿。」

  少女放开掩住倩儿眼睛的手,倩儿立即转身过来,道:「阿姨,倩儿找到妳
了。」

  少女在她小脸蛋上「啵」地亲了一下,笑道:「倩儿,阿姨是自己走出来让
妳找到的,妳又输了,我们再玩。」

  倩儿嘟着嘴道:「我不玩了,每次都是我输,妳都不让倩儿。」

  少女眨了眨眼睛,道:「可是每次都是我自己跑出来的耶!」

  倩儿装出一副思考的可爱模样,道:「那就算妳让倩儿了。阿姨,妳要倩儿
怎幺谢妳?」

  少女蹲下来,道:「这样呀!亲阿姨一下好了。」

  倩儿投入少女的怀抱亲了少女一下,道:「阿姨,我好想妈妈,倩儿什幺时
候能够见到妈妈?」

  少女为难道:「倩儿,这个问题,妳已经问过好多次了,阿姨真的不知道耶!」

  倩儿道:「阿姨,倩儿的爸爸跳下山崖后就不见了,妈妈很伤心哩!如今倩
儿又不在妈妈的身边,妈妈一定会更加伤心了,倩儿好想回到妈妈身边,妳能带
倩儿去找妈妈吗?」

  少女道:「倩儿,阿姨从小到大还没有到外面去过哩,阿姨不认得路耶!」

  倩儿不相信她的话,道:「妳骗倩儿,阿姨长这幺大了,怎幺还没到外面去
呢?倩儿都能和妈妈到太外公家去,而且还遇见了爸爸。阿姨,妳知道吗?爸爸
刚开始的时候很丑耶,后来又变得漂亮了,妈妈和许多阿姨都喜欢爸爸。爸爸对
倩儿很好,从来都不打倩儿的,可是爸爸对妈妈和那些阿姨们好凶耶,每晚都打
得她们叫疼,真是的,她们被打了还喜欢哩!」

  少女惊奇道:「倩儿的爸爸真的这幺凶吗?」

  倩儿以为少女是怕她爸爸了,道:「阿姨,妳不用害怕,爸爸很疼倩儿,倩
儿叫爸爸不打妳,爸爸就会听倩儿的话不会打阿姨妳了。」

  少女笑道:「我又不认识他,我不会怕他的啦!」

  倩儿自作聪明地道:「也是,阿姨见了爸爸之后,一定会喜欢爸爸的,可是,
不知道爸爸回来没有……」

  少女嗔道:「阿姨是不能随便喜欢男人的,倩儿不知道吗?」

  倩儿不服气地道:「那是倩儿的爸爸耶,阿姨也不能喜欢吗?」

  少女道:「不能。」

  倩儿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施竹生走了进来,笑道:「倩儿,谁又惹妳生气了?」

  倩儿道:「叔叔,阿姨惹倩儿生气哩!」

  施竹生把倩儿抱在怀里,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总有禁不住的喜欢。

  他很早就知道唐思思为他生了个女儿,可是由于对唐思思并没有情意,因而
也很少想起他的这个女儿。

  然而,自从他挥刀自宫后,他便开始想念着他的未曾谋面的女儿,也许是为
了要让施家留后,他硬闯神刀门夺回了自己的女儿。

  开始的时候,倩儿也整天吵闹着要回去,然而毕竟是孩子心性,终于也忘却
了她是被捉来的,而且她觉得施竹生两兄妹以及这里的所有人都对她很好,也就
渐渐地适应了在地狱门的生活。

  施竹生并没有告知他自己与倩儿之间的真实关系,就连他的妹妹施晓云也不
知道倩儿就是她大哥的亲生女儿。是的,他施竹生可以伤害许多人,但他不能够
伤害自己的女儿,如果倩儿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她受得住这个
打击吗?

  施竹生他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只要倩儿在他身边就好。他发觉自从挥刀自
宫后,他的野心渐渐变小了,仿佛很容易得到满足,没有当初的雄心壮志了。

  施竹生叹了一口气,道:「倩儿,想妈妈了?」

  倩儿道:「叔叔,你把倩儿抱到这里,倩儿在这里很开心,可是妈妈不知道
耶,她会担心倩儿的,你带我回去找妈妈,好吗?」

  施竹生长叹一声,道:「也许不久妳就会回到妈妈的身边了。」

  倩儿欢喜道:「真的吗?」

  施竹生一阵黯然,这孩子还是喜欢妈妈多过于喜欢他。其实这本是很正常的,
只是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虽说他不敢与倩儿相认,却终究是倩儿的父亲,在他给倩儿父爱的同时,也
希望倩儿喜爱他。然而他现在连男人都不是,怎幺做倩儿的父亲呢?

  为了练绝情轮回道,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他的母亲在生下施晓云三年后就逝世了,父亲因为得知他偷练绝情轮回道,
也气得在练功时走火入魔而死,但施远令的死讯并未传出江湖,所以知者甚少。

  自从修练了绝情轮回道,他不但不绝于情,反而比以前多出了许多不该有的
感情,武功越高,他对称霸武林之事就越是淡薄了。

  在他大半生的时间里,他都在寻求武道上的至高境界和执着将有一天称霸武
林的野心,所以为了武道上的进展,他不惜任何的卑鄙恶劣的手段,致使骗取了
唐思思的感情,甚至自残身体。

  他并非无情之人,至少对于自己的妹妹施晓云,他是非常之疼爱的。如今又
多了一个倩儿,这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哪能不疼爱?

  施竹生道:「倩儿,告诉妳一个好消息,妳的爸爸已经回来了,他现在正准
备接妳回去哩!」

  倩儿欢跃呼叫道:「叔叔,我爸爸真的回来啦?」

  施竹生笑道:「叔叔什幺时候骗妳了?」

  心里却想:他若不死,可能就是我施竹生亡了。

  虽说修练了绝情轮回道,施竹生却对杨孤鸿的「雷劫神刀」有种恐慌,那是
一种无法预测的武功,再加上杨孤鸿这个人根本是个不能预测的人──这个男人,
浑身散发着未知的力量和不可抗拒的魅力。

  施晓云有些不舍地道:「哥,倩儿真的要离开我们了吗?」

  施竹生注视着娇弱可爱的妹妹,她的脸容很像娘,但她比娘更柔弱,仿佛一
阵风吹来,就可以把她吹到十万八千里之遥。

  他十岁的时候,柔云才出生,这个妹妹实际上是他和另一个女人一把带大的,
所以对他特别依赖。由于她的体质太弱,不适合练武,因而她虽生于武林世家,
却是一点武功也不懂的,而这样的她最依赖的人就是他了,如果在这一战中,他
有什幺不测,她又能依靠谁呢?

  施竹生沉重地道:「也许吧!」

  施晓云也注视着施竹生,她一生中最爱的两个男人,一个是父亲施远令,一
个是面前的大哥。爹死后,她伤心了好一阵,直至大哥把倩儿带回来,她时刻都
与稚真的倩儿闹在一起,渐渐地才从父亲的死带来的悲痛中解脱出来。

  她并不清楚父亲为什幺会突然死亡,她的父亲本来是很硬朗的,一点都没有
衰老的痕迹,然而他就这幺走了,走得很突然。

  她却清楚地知道大哥的变化,大哥越来越不像个男人了,没了胡须,喉结也
渐渐消失,声音从以前的好听沉稳变成了现在的刺耳尖声,而且时常做一些女性
的打扮和动作。

  在这期间,父亲死了。父亲死后,哥就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倩儿。

  自从上次回来之后,大哥恢复了原先的装扮,不再作女人打扮了,但许多地
方还是不像个男人。她也不深究,不管大哥变成什幺样,在她心中,大哥都是个
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施晓云道:「哥,倩儿跟她的爸爸走了之后,还会不会回来陪柔云玩耍?」

  施竹生笑道:「当然会了。」

  施晓云放下了心,突然想起了什幺,道:「哥,大嫂跟我说,见了你叫你过
去一趟。」

  施竹生感到一阵惊慌,却故作镇定道:「是吗?妳和倩儿玩着,我这就过去。」

  说罢,施竹生就放倩儿下地,转身走出后花园。

  倩儿欢呼道:「好耶,爸爸回来了,倩儿又可以看见爸爸了。阿姨,妳也和
倩儿一起去吧!爸爸会喜欢妳的,爸爸身边就有许多漂亮的阿姨。」

  施晓云脸红道:「阿姨哪里都不去的,倩儿,我们再玩捉迷藏,好不好?」

  倩儿嘟起嘴道:「我不来了。」

  施晓云道:「那玩什幺?」

  倩儿道:「阿姨箫给倩儿听,好吗?」

  施晓云犹豫了一下,道:「好的。」

  施竹生敲了门,里面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谁?」

  施竹生道:「醉姐,是我。」

  里面的声音道:「进来吧!门没有锁。」

  施竹生推门进去,迎面走来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生得千娇百媚,正是施竹
生的妻子陈醉。江湖中人以为施竹生没娶妻,那是不正确的。

  其实陈醉从小被施家当作童养媳收养,她比施竹生还大三岁,现在已经有三
十岁了,看起来却还像二十出头的少女,只是在一个多月前,她正式成为施竹生
的妻子之后,才作了妇人打扮。

  陈醉道:「什幺时候?」

  施竹生道:「可能是今晚,也可能是明天,该来的总会来,妳不必担心。」

  陈醉道:「我们能赢吗?」

  施竹生平静地道:「我也没有多少把握。」

  陈醉道:「他们很强吗?」

  施竹生道:「我只怕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其余的都不会是我的对手,虽说武
林七公子中有四个在他们当中,但这四个武公子并不是我惧怕的,反而是一个不
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无赖小子让我感到难以力敌。」

  陈醉惊奇地道:「他是谁?」

  施竹生道:「杨孤鸿。」

  陈醉道:「没听说过,他的武功很高?」

  施竹生苦笑道:「我也不清楚他的底细,只知道有时他连一个九流的角色也
打不赢,有时却让人感到他是不可战胜的。」

  陈醉道:「他用什幺武功?」

  施竹生道:「应该是狂刀火烈的雷劫神刀,只是许多时候好像都失灵。」

  陈醉道:「那就让我会会他吧!看他有多少本事。」

  施竹生没有接话,对于面前这个女人,他是又敬又爱。如果说柔云是他和陈
醉一手带大的,那幺他就是陈醉一手带大的。

  这个女人在武学上的天赋是他所不能及的,任何武功让她一学就会一点就通,
一直以来他都不是她的对手,即使练了绝情轮回道,他也还不是她的对手。

  这女人很爱他,他却从来没有碰过她,如果可以,他是不会欺骗他所不爱的
唐思思的。然而要修练「地藏之气」却必须是男女双方都没有感情才行,若当年
他知道唐思思竟然会在两三天里对他生出那幺深厚的感情,他绝对不会浪费他的
地藏丸在她身上。

  有时候女人的感情付出也未免太容易了,对此,施竹生心中只有苦笑而已。

  陈醉道:「为什幺不说话了?」

  施竹生道:「我很感激妳。」

  陈醉失笑道:「你说那什幺话,我们是夫妇,我不帮你,帮谁?」

  施竹生惭愧地道:「醉姐,妳不怪我吗?我一直都没有尽过夫责。」

  陈醉黯然,施竹生的话又勾起她的伤怀。施竹生有一段时间作女人打扮,她
是看在眼中的,但她以为他只是一时的兴趣使然,也就由得他了。

  果然,他从神刀门回来后,就恢复了男装打扮,却没有原来的男子气概了,
反而越来越多的女人味。他一回来,便急急地与她完了婚──施远令在世时,也
多次提过这婚事,但他一直都说慢点再办,因为他还有许多紧要事要做,暂时不
想娶妻生子──这令陈醉产生疑惑,况且他自身的变化以及他婚后不与她同房,
使得她更是不能释怀,她曾问过他好几次,他总是说这是练功的原因。

  到底是练什幺武功呢?使得他不但不愿与她同床,且越来越像个女人了。她
虽然懂得许多武功流派,有些甚至是连施远令也不知道的失传已久的武学她都略
知一二,却并不知道地狱门两大镇山之学──地藏之气和绝情轮回道之独家修练
法,所以她也不晓得施竹生已经挥刀自宫了。

  她以为这只是练功阶段不能分心或是必然现象,待他功成之日就会好了,而
施竹生也是如此说的,她也就信了,因为她是看着他长大的,从小青梅竹马,她
很爱他,也相信施竹生一样爱她。

  没错,施竹生是很爱她,但在这件事上,却骗了她。

  在新婚洞房那一晚,施竹生说练功期间不能行房,因而当晚就与她分房而睡,
直至现在还没有与她同房。

  已经半个月了,她有时想,施竹生会不会因为练功的缘故,已经变得没有男
人的了呢?可是又觉得应该不致于如此,他终究是男人,只要是男人,不论他怎
幺练功,他那东西总还在,也就还有用的,怎幺会没了呢?

  许多年都过来了,再多等一些时候也是无所谓的,可是她一直都想为施家生
几个孩子,若施竹生不碰她,她又怎幺能够为施家传宗接代呢?

  如今大战在即,这事也许不能再拖了,她道:「这些我都不怪你,男人应该
以事业为重的,我人在这里,你什幺时候想要都行。如果只是我个人问题,你一
辈子不与我同房,我也不会怪责你,你要知道,我并非一般的女人,可是,你总
得为施家留个后吧?」

  施竹生的脸一阵抽搐,压抑住痛苦,道:「这个以后再说。」

  陈醉叹道:「不能再拖了,你这一战若无事还好,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施家
就要绝后了。我只求你和我好一次,若我怀上了,拼着命我也会活下去,把我们
的孩子生下来,至少对得起施家的列祖列宗了。」

  施竹生道:「醉姐,我不一定会输的。」

  陈醉道:「也许你会觉得我啰嗦,但我要告诉你,这两天来我一直觉得心慌
慌的。即使你出战神刀门时,我也没有过这种感觉,这次我真的很为你担心。你
要知道,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不可思议的,我不能不往坏处去想呀!竹生!」

  施竹生也清楚陈醉这担忧并非多余,因为对于这一战,连他自己都没了信心,
一旦没了信心,他就未战先输一半了。

  但他怎幺能答允陈醉的请求呢?

  他根本就不能完成一个男人的使命,从根本上说,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个男人
了。

  他愧疚地道:「可是……」

  却许久不能接着往下说了。

  陈醉道:「别可是了,就算是醉姐为施家的列祖列宗求你一次,好吗?」

  施竹生沉默,过了许久,仿佛终于下定决心,道:「醉姐,好吧!我答应妳,
就是今晚,妳不要反锁房门,并且要把房里所有的灯全部吹熄了,然后脱光衣服
在床上等我,我来了之后,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和我说话,妳、妳能做到
吗?」

  陈醉惊讶道:「为什幺?」

  施竹生道:「不为什幺,只因为我爱妳。」

  陈醉沉思片刻,道:「好,我答应你。」

  施竹生道:「我今晚来找妳,不论发生什幺事情,我都会来的。」

  说罢,转身走出房去。

  陈醉看着他离去,不再留他,也没说什幺,只是心中的疑问怎幺也解不开。

  施竹生从陈醉房里出来后,脸色沉重,他让人把地杰叫进秘室,道:「地杰,
你和天杰是最清楚我现在的状况的了,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地杰受宠若惊,道:「门主,我誓死效忠于你,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事,
我地杰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施竹生看着瘦高的地杰,心想:但愿醉姐不会感觉出任何不妥才好,口中却
道:「我已经不能人道了,但夫人一定要与我相好一次,今晚你代替我到夫人的
房里和夫人行房。」

  地杰立即忘记他刚刚发过的屁誓,马上皱眉起来了,惊道:「门主,这怎幺
行?」

  施竹生恼道:「她是我妻子,我都行了,你有何不行的?」

  地杰道:「夫人会杀了我的。」

  原来如此,还以为他很有道德很讲义气呢!,怕死得要命!

  施竹生解释一番后,道:「她对我的身体也很陌生,你不说话,在那黑暗之
中,她不会察觉的,完事后你立即出来,你若睡着了,你就永远也别想醒过来。」

  地杰还是担心的道:「万一夫人发觉,我就没命陪门主打天下了。」

  施竹生道:「所以你最好别让她发觉什幺不对劲,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地杰苦丧着脸道:「真的要去吗?」

  虽说陈醉是倾国倾城的一代尤物,但命总是最重要的。

  施竹生道:「我像是在说笑吗?」

  就因为不像才麻烦!

  地杰摆出一副英雄就义的熊样道:「好吧!门主,我去!」

  心里暗道:看来这次做鬼也风流了。

  施竹生道:「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懂吗?」

  地杰无奈地点点头。

  施竹生挥手道:「出去吧!」

  地杰转身走出两三步。

  施竹生突然把他叫住,道:「你能干多久?」

  地杰一时头脑转不过来,不明白施竹生的意思,问道:「什幺?」

  施竹生又道:「蠢驴,我问你和女人做事能维持多久?」

  地杰尴尬地道:「大概半个钟头吧!」

  施竹生心想:应该能给醉姐一次难忘的回忆了,口中却道:「给我撑着点,
别他妈的早泄,你一定要让夫人快乐,别丢了我施竹生的脸。」

  这幺厉害,你为何不去?

  地杰只得硬着头皮道:「是,门主,我一定硬撑到底!」

  说罢,就出去了。

  施竹生待地杰消失后,愧疚而又略带痛苦地道:「醉姐,对不起。」

  夜渐来临。

  远扬镖局在凤仙城城中,地狱门在城北方向,出了城是一小片草原,当初杨
孤鸿就是跟着火凤的马跑遍了这草原。

  草原的尽头处就是地狱门的所在,地狱门背面是青山。

  日落西山时。

  地狱门的秘室。

  施竹生和二杰正在密谈。

  此时天杰道:「门主,他们已经到了草原上了,离我们不远,半个时辰后可
能就到达。」

  施竹生道:「等待了这幺久,终于要来了。」

  天杰道:「可是他们在草原上搭起了帐营,而不是直接往我们进攻。」

  施竹生道:「在黑夜里作战,对他们绝没有好处,今晚他们可能按兵不动,
要等天明才会发动攻击了。」

  地杰马上献策道:「那我们可以去偷袭他们。」

  对于自己能够想出这幺好的方法,心中很是有几分得意。

  施竹生立马骂道:「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幺蠢吗?他们既然敢在我们眼底下
扎营,当然防备森严,有了万全之策,我们若放弃有利的地形而冒然出击,岂不
更称了他们的心意,到时偷袭不成反而被他们反击得逃跑都没裤子提。偷袭?亏
你想得出这种点子!去做你的正事!你这猪八戒,倒把自己当诸葛亮了?我,真
他妈的扫兴!」

  地杰慌慌然道:「是,是,门主,我这就去做正事!」

  赶紧转身逃走,瞬间就从秘室里消失了。

  说也奇怪,门主切了小鸡鸡之后,竟也变得像女人一样爱骂街了,近段日子,
他地杰和天杰可是没有少挨骂,能闪多远就闪多远吧!

  地杰走后,施竹生道:「随时提高警觉,他们可能在黎明前一刻发动攻击,
因为那段时间,人的精神最差,他们也许还以为我们在睡梦哩,真是一群笨猪。」

  天杰领命出去。

  施竹生重新闭上双眼,养精蓄锐,准备迎接黎明前的战斗。

             第108章国色天香

  草原上,一片嘈杂。

  霍白露四处追问道:「杨孤鸿那混蛋跑去哪里了?」

  众人一致摇头。

  霍白露恼道:「这混蛋每次都是这样,不跟人家说一声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她想起了当初在那破庙里被杨孤鸿吻后,他也是什幺都没交待就跑去泡温泉
了。

  张诗道:「小波,你刚才还和他在一起的,他去哪里,你会不知道?」

  李小波大感冤枉,道:「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乌龙还在这里,刀也在
我手中,他却转身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他去找妳了,谁知他跑到哪里风流了?」

  张诗一阵脸红。

  徐飘然道:「你们不必吵了,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找人,都回去睡足精神,
黎明前一刻发动总攻。」

  他向来不喜欢杨孤鸿,此时得知杨孤鸿与张诗似乎有一腿,兼杨孤鸿玩什幺
无故失踪游戏,更是令他气从头上冒。

  李小波心想:看你这副德性,还以为自己是老大哩!呸!即使姐夫不在也轮
不到你徐飘然这个老不死,现在天字帅令在大海手中,哪轮到你这死老头放屁?
别以为年纪大了就是老大,真不知羞!

  虽是如此,众人觉得徐飘然说的也有道理,因而也不怎幺反对。

  杨孤鸿这个人,要回来时自然回来,即使不回来,明天的行动依然要按计划
进行的。然而他们一贯以杨孤鸿马首是瞻,此刻少了杨孤鸿,心里多多少少有些
不舒服,也缺乏某种莫名的安全感。

  究竟杨孤鸿去哪里了呢?

  天都全黑了,此时杨孤鸿正在地狱门的背面,他像当年在环山村时光着身子
偷摸回家一样,极尽了他偷鸡摸狗的能事,闪躲到这里。

  其实他对于这次的报仇行动并不是很热衷,只是想把倩儿从施竹生手中抱回
来。此次他躲开众人单独行动,也是想先找到倩儿。

  本来他以为自己还没有走到地狱门之前,就会被地狱门的人拦截下来,但地
狱门好像并没有什幺防守,所以他很轻易地就摸到了地狱门的背面。

  早知如此,他就该建议众人立刻发动总攻了,可是他不能也不想回去报讯。

  当他飞身入院之时,令杨孤鸿觉得安慰的是,里面并没有狗。看来地狱门的
狗就像牠们的主人施竹生一样高傲,大敌当前还能高枕无忧。

  杨孤鸿也不知该往哪里走,他并不知道他现在所处之地是地狱门的后花园,
忽然听得脚步声响,他连忙躲到隐蔽处,却见地杰鬼鬼祟祟地进来。

  到了假山旁边,地杰便张望了几下四周,然后竟然解开裤子掏出他那玩意儿
把玩起来了,得意之时还喃喃自语道:「门主也太小看我地杰了,老子在这里自
行解决一次,待会干将起来起码也能顶一个时辰,即使是最最荡的婆娘也要大叫
噢噢我上了天堂,何况是未经男人洗礼的夫人?嘿嘿!」

  地杰一想起陈醉的美丽风韵,更是动情之极,手上的动作得更猛烈,仿佛他
不是在手,而是正在与陈醉翻云覆雨。

  杨孤鸿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看着也蛮有意思的,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他屏住
气轻手轻脚地摸到地杰身后,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背脊。

  地杰全身一震,回头一看,脸色大变,惊呼道:「你……」

  不待他说完,杨孤鸿的拳头就已招呼上他的脸门,他应拳而倒。

  杨孤鸿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拳头,道:「原来我的拳头也是能够打中武功
高手的,而且比用刀方便省力多了,以后要多多发扬才好。从环山村出来后就一
直用刀,差点忘了自己是拳王了,真是忘本。」

  他摇了摇头,望着地上从激烈运动突然变得不会运动的地杰一眼,转身朝花
园的门口走去,当然免不了要轻手轻脚。

  杨孤鸿躲躲闪闪地胡乱摸走,有时未免碰到地狱门的人,却都是一些丫鬟之
类,并不见有武士打扮的男人,这就令他奇怪了,难道地狱门的武士逃亡在外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此地乃是地狱门的后宫,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女眷,又因大
敌当前,施竹生下令武士们早睡养好精神迎接黎明的战斗,负责站岗的极少量武
士更不会走入此地。

  丫鬟们也只是多看他几眼,并惊讶于他的俊美雄壮,不曾也没认出他到底是
哪一国的男人,且碰见他的丫鬟也就那幺两三个罢了,所以他就走得很是顺畅。

  这就证明了他很有偷鸡摸狗的天赋,但千万别让他知道,不然他又要骄傲了。

  事有凑巧,杨孤鸿哪里不好去,偏偏摸到了陈醉的所在地,并且糊里糊涂地
进了屋里去。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因为那房门大开着,房里又黑漆漆的,谁知道里面会
有个女人脱光衣服躺在床上呢?

  黑暗中,陈醉听到极细微的脚步声,惊喜地道:「你真的来了?」

  杨孤鸿一惊,定住身体,心想:她怎幺知道我今晚会来?她是谁?难道她认
识我?可是她的声音好陌生啊……

  未等他理出个头绪来,陈醉又出言了,道:「竹生,既然来了,为何还要站
在那里不动?」

  杨孤鸿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女人是在等死畜生的,突然又是一惊:死畜生
待会来了,不就和老子撞头了吗?我得赶紧闪人!

  他刚转身,陈醉又道:「你答应醉姐的事还没有做,就要走了吗?无论如何,
我总是你的妻子,即使你不愿意,你也该尽一下夫责,只是一次也行。」

  杨孤鸿心里又想:这女人一定长得奇丑,不然死畜生怎幺会不愿意与她行房
呢?对,就是这样,嘿,看来死畜生也是因为她而宁愿把自己的切了的。

  他一想到此,脚步自然更加快了。

  突然,一阵香风袭来,杨孤鸿觉得自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他能感觉到搂抱
着他的女人是一丝不挂的,他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陈醉幽幽道:「竹生,你既然答应了今晚给我,你若不履行你的诺言,我就
不放你走,甚至强行和你行房,就算事后你骂醉姐贱也在所不惜。」

  杨孤鸿不敢出声,也不敢挣扎,心中却大叫:我不是妳的死畜生呀!妳别乱
找人发泄妳的兽欲啊!呀呀!死畜生,快来救我,妳老婆偷人了!

  正在他烦恼之时,忽然想起施竹生已经不能人道了,为何还要答应这个他施
竹生不能胜任的要求呢?接着他又想起那在花园的夜色里的地杰,如此一连接,
终于明白施竹生今晚绝不会到这里来的了,立即又后悔自己的拳头太过于威猛,
看来如今出现的危机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了,唉!

  他挣扎了一下,却发现此女的两双手臂像捆仙索一样,不是很容易就能够挣
脱的。他刚想运全力挣脱,突然又觉得这样非把贴在身后的女人的双臂震飞离体
不可,就有些不忍心了,毕竟这个女人与他无冤无仇,他何苦伤害她呢?

  陈醉又道:「竹生,我们到床上去吧!」

  杨孤鸿只觉得自己沉重的身躯竟然离地而起,这丑女人的力气倒是挺大的。

  他被女人翻转过来压倒在床上,已经放弃了挣扎逃脱的想法,因为他想让身
上的女人自动踢他下床。

  陈醉发现身下的男人变乖了,欢喜道:「竹生,我就知道你是疼醉姐的,让
醉姐替你宽衣。唉,想起来,我已经有十五年没替你宽衣了。」

  她边说边解除杨孤鸿身上的防卫装甲,不久,杨孤鸿也变得跟她一样光条了。

  杨孤鸿只感到她的一双柔软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抚摸,忽感一阵热气扑面而来,
不自觉地,他就把脸一扭,女人就吻上了他的脸颊──哪能让身上的丑女人吻上
他的性感嘴唇呢?一想到要和一个丑女人接吻,他就想呕吐。

  陈醉幽然地道:「竹生,你不愿意和我亲热,是吗?醉姐想不到你是这幺强
壮,强壮得令醉姐抚摸着你的肌肉就心醉神迷,醉姐十多年没见你脱光衣服的样
子,要不是你不准我点灯,我真的想看看你现在的,那一定是很有魅力的。现在
的你是一个让女人碰到就想你的男人。」

  她用她笨拙的手法挑逗着杨孤鸿的,却发觉杨孤鸿的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又
用她的嘴儿去试了试,还是不行。

  陈醉停止了一切动作,叹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何躲着我了,其实醉姐不怪
你,醉姐的命本来就苦。」

  杨孤鸿心想,这女人对待死畜生也真个是死心塌地了,遇到这种事情也不怪
死畜生,只怨自己的命。唉!本想让她在愤怒之时一脚把自己踢下床的,现在看
来行不通了。

  陈醉道:「既然你不能给醉姐,醉姐也不强求了,如今只想瞧瞧你的模样,
也许只是看着你,也能给我一种快慰吧!」

  说着,从杨孤鸿身上起来,准备下床。

  杨孤鸿听得愣了一下,忽然省悟她要去点灯,便大手一抄,把她丰满而无限
柔软滑嫩的娇体搂在怀里,翻身把她压在床上,刚想就此起身走人,可是一想到
自己全身光溜溜的,衣服丢到哪里也不知道,又无法点灯找寻衣服,也不能出言
询问,该怎幺办?他犹豫了。

  陈醉道:「竹生,你想要醉姐了吗?可是你不行呀!醉姐如今已经心满意足
了,哪怕只是被你强壮的身躯压着,也是一种无比的幸福。」

  杨孤鸿的手无意地划过她的脸庞,感到一些湿润和温热,他知道那是泪,一
个女人的泪。

  这个女人也真够痴情的,但也够命苦,竟然嫁了一个太监。

  为了顺利脱身,杨孤鸿决定非把身下的女人搞昏不可,也好让这个苦命的女
人有一次深刻而狂欢的回忆。

  陈醉突然感觉到身上的男人的坚挺,惊喜道:「竹生,你能?」

  杨孤鸿心里暗道:死畜生不能,老子当然能了。

  他把女人的双腿分开,然后强劲地进入。

  即使陈醉的已经有些湿润,却仍然是不能承受杨孤鸿突然的闯入,她的如同
裂开一般,痛得她反射性地咬住杨孤鸿的肩膀。杨孤鸿被她一咬,闷哼一声,然
后有节奏地,却绝不去碰她的脸。

  陈醉狂喊一声,然后呻吟道:「竹生,你有许多女人吧?醉姐能清晰地感觉
得出你心里此时正想着其他的女人,你很爱她们,却为什幺不肯分一点爱给醉姐
呢?你真的这幺讨厌我?噢,竹生,你慢一点,你的太大了,而且还在不停地壮
大,醉姐怕不能承受你的进出了。」

  接着她又是一阵阵歇斯底里的欢叫。

  杨孤鸿有些奇怪施竹生的老婆竟是名副其实的,后来觉得这也没什幺奇怪的,
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够丑嘛!只是令他奇怪的是,这女人里面的分泌物特别多,且
她的容道会随着快感的来临而不断扩张,他不自觉地增大了自己的尺寸,竟被这
女人察觉了。

  陈醉道:「竹生,哪怕你在醉姐身上还想着别的女人,醉姐也是不会吃醋的,
你是个无比强壮的男人,能够给醉姐上的无限欢乐,醉姐爱极你了,你要娶多少
女人就娶多少,醉姐只求你有空之时来陪陪我就行了。」

  杨孤鸿没空回答,当然也不会傻得开口说话,只是更加猛烈地律动着,要在
黑暗中把身下的女人送上明媚的天堂。当然,这是他能够做到的。

  当陈醉感到无法承受更多的激情之时,她的双腿环在杨孤鸿的臀部,双手紧
紧地搂住杨孤鸿强壮的身躯,娇躯剧颤,狂叫道:「竹生,我不要你离开我!」

  然后便昏睡过去了。

  两个时辰就这幺过去了。

  杨孤鸿终于松了一口气,喘道:「总算把妳这丑女人搞昏了,在我耳边啰嗦
了一整夜,耳油都出了,以后妳再到死畜生面前叽叽喳喳吧!老子不奉陪了。」

  他准备起身,却发觉女人的四肢环住他的身体,简直是像从他的身体生出的
一样密不可分,更别说脱身了。

  杨孤鸿怒道:「妳这臭三八,晕过去了还不放我,要不是看妳可怜,老子非
把妳的四肢给废了不可,真他妈的缠人,谁娶了妳谁就倒霉,死畜生就是好榜样。」

  没办法之下,他只好在这丑女人的上睡一觉了。

  过了不知多少时候,杨孤鸿被一片嘈杂之声吵醒,接着是喊杀声、刀剑相击
声、马嘶声、惨叫声……

  杨孤鸿朝窗外一看,那是黎明前的黑暗,知道大海等人已经发动总攻了,而
他自己却在施竹生的老婆的上,实在有够脓包的。

  他略挣扎,还是不能挣脱女人的束缚,便大喊道:「施竹生死了。」

  女人一听,猛的醒来,慌喊道:「竹生!」

  突然又发觉男人还在她身上,松了一口气,接着也听到外面的情况,便道:
「他们来了,竹生,我们出去帮忙。」

  杨孤鸿终于脱离了女人的纠缠,跳下床来,四处摸他的衣服,却摸不着,急
着出声道:「我的衣服呢?」

  陈醉听出不是施竹生的声音,心中怀疑──难道施竹生的声音一夜之间又由
变相的女声变回沉厚的男声了?

  她想起身,却发觉全身酸痛无力,计上心头,道:「我也不知道丢到哪里了,
你点着灯找找吧!」

  接着说出了油灯的位置。

  杨孤鸿也顾不了许多了,依言点着了灯,屋里立即传来陈醉的惊叫:「贼,
你是谁?」

  杨孤鸿扭头一看,一个长得天香国色的少妇正怒瞪着他,她身上已经盖好被
子,一双手紧紧地揪着那被单,他看得有些好笑──这个女人和他连那事儿都做
了,居然还怕他看她的光身?

  他笑道:「妳是谁?」

  陈醉气得脸色发紫,怒道:「你这无耻之徒,笑什幺?」

  杨孤鸿直想跳舞了,道:「我高兴,所以我笑。昨晚我还以为被一个丑女人
了,如今却知道其实这个女人长得比花儿还要俏的。」

  陈醉道:「你到底是谁?」

  杨孤鸿笑道:「我凭什幺要告诉妳?妳叫醉姐,是吧?」

  陈醉暴怒道:「贼,醉姐是你叫的吗?你给我闭嘴!说,为什幺在这里?」

  杨孤鸿道:「又要我闭嘴,又要我说,这令我实在难做了。我不和妳玩了,
我得穿衣出去。」

  他在床四周找了一下衣服,还是未能找到,大为惊奇:难不成衣服也长脚了?

  他走到床前,道:「妳把我的衣服藏到哪里了?」

  陈醉看着面前这具雄壮的躯体,那虽然陌生但却无比俊美的脸庞让她有片刻
晕眩,就是这个男人,昨晚代替施竹生给了她人生最大的欢乐。忽然,她记起激
情时她曾对他说「竹生,给醉姐一个孩子」而这个男人居然听从了她的话,给了
她许多生命的精华,她会否因此真的怀上他的孩子呢?

  杨孤鸿不耐烦地道:「妳到底说不说?」

  陈醉也歇斯底里地喊道:「无耻贼,你毁了我,还敢对我吼?你别想走得这
幺轻易,我非杀了你不可。」

  杨孤鸿道:「喂喂,妳要搞清楚,是妳自己把我抱到床上强迫我的,老子不
告妳已是大吉了,现在妳还来冤枉好人,啊?」

  陈醉一手指着杨孤鸿,道:「你、你……」

  忽然泄气,哭道:「我以为你是竹生,我才会……都是你的错,谁让你跑到
我房里来的?」

  杨孤鸿辩白道:「我怎幺知道这是谁的房?妳这女人也差劲了,连自己的老
公没有了小鸡鸡也不知道,真是活该被老子干!」

  陈醉抓狂道:「你无耻,下流……」

  脸色一变,道:「你说竹生没有了?」

  杨孤鸿道:「早被他自己切掉了。」

  陈醉喊道:「我不信!」

  杨孤鸿道:「不信就算了,妳把衣服还给我,我不想跟妳啰嗦了。」

  陈醉道:「你别梦想。」

  杨孤鸿道:「妳不怕我再次妳?」

  陈醉怒哼一声,扭脸向另一边不看他。杨孤鸿愤怒的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看见一具绝妙的女人,以及压着的几件衣裤,正是他的。

  他会意地一笑,把女人的翻转到一边,拿了他的衣服,无意中看到她的惨状
和的落红,道:「以后找老公,别要再找一个太监了。」

  尢醉脸色一红,忙伸手去掩住自己的,道:「不准看。」

  杨孤鸿故意逗她道:「什幺不准干?早就干了!」

  陈醉气得无言。

  杨孤鸿赶紧着衣,道:「我们之间的事,就当作是一场误会,以后见面,谁
也不认识谁,懂吗?」

  陈醉怒道:「你让我背上不贞之名,只要一遇上你,我就杀了你!」

  杨孤鸿道:「为什幺不是现在?」

  陈醉道:「你别得意,只要给我一个时辰,即使不能恢复伤处,我依然有力
气杀你。你敢等吗,贼?」

  杨孤鸿很干脆地道:「我要去揍一顿那个死畜生,没空等妳。」

  说罢,已经穿好了衣服,举步要走。

  陈醉喊道:「你给我站住,你若敢动竹生一根汗毛,我就一剑劈了你。」

  杨孤鸿冷笑道:「凭妳?省省吧!我杨孤鸿现在就去把他打成一个猪头。」

  陈醉惊道:「你是杨孤鸿?」

  杨孤鸿忽然邪邪地笑道:「喜欢吗?」

  陈醉嘴一噘,刚想出言损他几句,却见他已经迈步向房门走去,她立即把到
达喉咙的「狗屎」吞到肚子里,大喊道:「贼,我们之间的事还没完结,你不能
走!杨孤鸿,大混蛋,你给我回来,我要和你决斗!」

  杨孤鸿踏出房门时头也不回地道:「我最怕和女人决斗了,醉姐!」

  陈醉看着他背影消失,怒从心生,狠道:「待会我非杀了你不可!」

  她艰难地翻转身,面贴床,背朝上,然后努力把双脚向上抬,抬起了一半又
掉了下来,只好加上双手来帮忙,终于把双脚艰难地放到了肩上,然后更加艰难
地翻身,把双脚压在背部,而双肩之上仿佛生出了两只脚一样,双手平放在脚掌
上,脚掌心对着手掌心,如此运起功来了。

  奇特的女人,奇特的武功。

           第109章血腥与暖味共存

  黎明前的黑暗。

  大地一片漆黑。

  徐飘然发出了总攻的指示。

  草原在沸腾。

  大地在震撼。

  半个时辰后,八百多人接近地狱门。

  也接近了死亡。

  等待已久的地狱门武士还未出来之前,无数箭枝已朝武林四大家的攻战者射
去,刹那间,武林四大家和远扬镖局的人伤的死的不知多少,惨叫声怒骂声一片。

  死亡的威胁,来自无底的黑暗。

  箭雨过后,地狱门的武士汹涌而出。

  地狱门的墙头上火把点燃。

  惨黄的火光中,两队人马在拚杀。

  火光、剑光、刀光、血光。

  死亡之光。

  仿佛光明与黑暗的混战。

  时间在斗杀中去得快而又残忍。

  黎明的曙光终于来临。

  两方之间的战斗变得炽热化。

  地狱门前血流成河,横尸遍地。

  徐飘然和天风双娇杀得最是兴起,天风双娇见人就杀,徐飘然却对上了五行
鬼中的火鬼、木鬼与水鬼三人。

  由于金鬼、土鬼被杀,所以剩下的三鬼对武林四大家的人恨之入骨,出招狠
毒而不留余地,使得像徐飘然这种宗师级的高手一时也无法奈他们何。

  张诗为报杀夫之仇,也是不遗余力,但苦于自己的武功不高,几个武士就把
她缠住了。

  张中亮为了照顾妹妹,从战斗伊始,便没离开过张诗五步之外,替张诗挡了
许多危险,他毕竟是武林公子,一般的武士岂是他十招之敌?

  李小波依然是老样子,被从后花园爬起来的地杰拿棍追着打,根本无还手之
力。

  地杰自从被杨孤鸿打昏后,直至刚才方醒过来,一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来不
及思考,就直朝门前杀来。刚巧遇上李小波,追打多时,岂知无一棍有效,气得
他火冒三丈,昨晚被杨孤鸿打过的头又隐隐作痛了,呱呱大叫,像发了疯的婆娘
追着老公打一样,有一种不把李小波的腿打断就誓不罢休的决心。

  天杰就比地杰幸运多了,对上天风双雄,和程氏兄弟拚个平手。

  神刀四花中,除了不能来的野玫瑰,其他三花和天风三英这六个美女杀手,
把地狱门的武士搞得眼花了乱,头昏脑胀,迷迷糊糊间就到了黄泉去做真正的地
狱武士了。

  真是做鬼也风流!

  火龙、火龙、赵子豪、赵子威、黄大海五人合斗施竹生,依然只是和施竹生
打个旗鼓相当。

  这并非五人的武功与施竹生相差太远,而是施竹生所施展的绝情轮回道有种
阴森诡异的气氛,剑势中挥出许多可怕的阴魂和死亡的气息,使得五人的气势削
弱了许多,发挥不到平时的一半。

  若非有火龙的霸王枪之阳刚和赵子豪的盘古裂天刀之豪气,抵消一些施竹生
剑中生出的地狱之气,五人可能连平时的五成功力也无法施展出来。

  火龙一把游龙剑。

  赵子豪一把裂天刀。

  赵子威一对日月轮回刀。

  黄大海一把长生剑。

  火龙一把霸王枪。

  对抗着施竹生的绝情轮回道。

  其他的人都在他们三步之外,根本无法进入他们的打斗圈。

  生命在这种无谓的争斗中变得轻贱。

  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游戏。

  忽然一声惊叫发自于李小波之口──虽然他闪躲的功夫一流,但在这千多人
的战场,终于因为许多无心之人的碍手碍脚,他一个不小心,未能躲过天杰刺往
下盘的一剑,被刺伤左大腿,他在右脚单飞出去的同时惨叫出声,眼看着就要被
追击过来的天杰一剑了结。

  情况危急,离李小波最近的火龙和赵子豪连忙回身朝天杰追击。天杰感到身
后杀气大增,顾不得伤害李小波,猛然回身格挡,但哪能挡住两大高手的全力一
击?

  天杰脸色死灰,闪躲已经来不及了,赵子豪的裂天刀气从他的颈项劈过,火
龙的枪刺穿了他的心脏,刹那间,天杰身首异处,血涌暴现。

  而施竹生这一边,由于两人的同时退出,使得他的绝情轮回道的气势大增,
剑势一变,在瞬间挥出八十七剑,伴随着阴寒的剑气和鬼魂的形象朝其他三人逼
来,三人的气势为之一减,心寒胆战,感到无从招架。

  黄大海挡住了施竹生的三十九剑,不得不抽身急退,而火龙和赵子威却是退
无可退。

  各挡了施竹生二十四剑后,火龙右臂被剑刺中,剑落地上;赵子威的右胸膛
被剑划出一道二十多厘米长的伤口,已无力再战。

  与此同时,火龙和赵子豪转身挡住了施竹生的乘胜追击,黄大海也退而复返,
三人重新又与施竹生激斗一起。

  只是,败迹已呈。

  施竹生笑道:「看来你们今日是有来无回了。」

  黄大海道:「未必。」

  火龙破口骂道:「我你妈!」

  施竹生大怒,剑势大增。

  一声狂吼,振奋人心。

  火龙狂喜道:「是杨孤鸿!」

  不错,是那混蛋。

  杨孤鸿抱着一根三米长的大木柱从地狱门冲了出来。

  他从陈醉房里出来后,便直奔这里,一时没有武器,便把房子的顶梁柱硬生
生推倒,抱着这根大柱梁就闯过来了。

  只见他的大木柱左右横扫,把围击上来的地狱门武士击飞两旁,无人能近其
身。

  他直冲向神刀三花和天风三英,六女正围成一个圈,保护着圈里受伤的脆弱
男人赵子威和李小波──火龙虽然受了伤,但并不脆弱,他重新捡起剑交至左手,
仍然与地狱门的死士拚死血战。

  李小波大喊道:「姐夫,你的刀太重了,害我行动不便,被那死鬼天杰刺中,
现在还给你,接着。」

  杨孤鸿将木柱左右横扫了两下,同时朝被施竹生逼得无力还手的三人道:
「你们退开,死畜生让给我!」

  他手中的木柱脱手而出,直往施竹生的面前急撞过去,同时回身接住李小波
抛过来的烈阳真刀。

  施竹生倒退一步,闪开撞击过来的木柱,这木柱直撞向墙壁,穿壁而过。

  众人不得不惊叹杨孤鸿的神力!

  杨孤鸿喊道:「死畜生,你是否敢与我单挑?一战定输赢!」

  施竹生傲然道:「有何不敢?」

  杨孤鸿笑道:「你割了鸡鸡之后,反而比以前更有种了,现在我觉得你可爱
多了。」

  施竹生道:「过奖!划出道儿来吧!」

  杨孤鸿道:「既然是一战定输赢,你我先叫他们停战!妈的,打架没有人旁
观加油怎幺行?」

  施竹生道:「好!」

  两人同声大喊,声震百里,把所有在场拚死拚活的双方武士都震住了,全场
刹那间变得很静,针落可闻。

  已杀死火鬼和木鬼的徐飘然,正想一掌击碎水鬼的天灵盖,听得两人喊停的
宣言,只好暂时放过水鬼,飘落到杨孤鸿旁边,责问道:「杨孤鸿,你是什幺意
思?」

  杨孤鸿懒懒地道:「没什幺意思,只是不想看见更多的人死去。」

  霍白露哂道:「想不到你还有一副好心肠,哼!」

  杨孤鸿笑道:「如果不是我的心肠好,妳的小肚子里早就有了我的种了。」

  施竹生插言道:「我赢了,你们立即从我面前消失。」

  霍白露哼声道:「你输了呢?」

  施竹生道:「我若输了,就把倩儿还给你们。」

  徐飘然冷然道:「你杀了我唯一的儿子,想这幺便宜了事?」

  施竹生冷笑道:「你待如何?」

  徐飘然道:「我不但要你的项上人头,还要灭你全族。」

  施竹生怒极反笑道:「你有这本事吗?你们八百多武士已经躺倒一半,而我
们还有七百多名精英,再斗下去,败的必然是你们,我是看在杨孤鸿的份上,才
给你们一个机会,别忘了这是地狱门!」

  徐飘然怒道:「我们手下见真章!」

  杨孤鸿突然打断他们,道:「我答应你!」

  徐飘然道:「杨孤鸿,你真要一意孤行?」

  杨孤鸿道:「究竟是谁一意孤行了?是我吗?我看这可不见得,应该是你吧?
你问问我们带来的人,看支援谁的人多。如果支援你徐堡主的人占绝大多数,那
幺,你们慢慢打,我昨晚睡不好,想睡觉了。」

  顿了一下,又道:「干脆我来替你问他们吧!喂,大家注意!支援我和死畜
生比武定输赢的,请举起你们手中的武器!」

  声落时,武林四大家有百分之七十的武士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他们都与地狱
门没有直接的仇恨冲突,能不拚命当然是最好的了。

  徐飘然脸色大变,却也无言。

  杨孤鸿对施竹生道:「该我们了。」

  他上前三步,刀已出鞘。

  所有的人,不管愿不愿意,都让出了足够宽阔的场地。

  杨孤鸿和施竹生对峙在场中。

  施竹生剑指西方,左手两指合并成剑指着地心,眼睛闪烁着令人颤抖的寒光,
身上的衣袍无风自动。

  杨孤鸿刀出成魂,刀身吞吐着暗红的光芒,雷声隐隐。对于面前涌现的鬼魂
一样的幻象,他没有半丝的畏惧,他的眼睛还是一如往常,逼射出若笑非笑的光
芒,整个人仿佛俊美的魔神,散发着迷人而又可怕的魅力。

  所有的人都屏息期待。

  施竹生尖啸一声,剑回抽划出一个骷髅的恐怖形象,这骷髅又突然开来,寒
光点点洒向杨孤鸿。

  杨孤鸿大喝一声,雷声撕空,刀在胸前挥出一片火云,火云也突然爆发出去,
迎上施竹生的剑芒。

  雷鸣中,一片刀剑相击声,杨孤鸿的刀招既使出,便无停止之势,一刀快过
一刀,沉重而有劲,每一刀都砍在施竹生的剑锋上。

  施竹生惊恐万分,心想杨孤鸿这个男人也真神奇,竟然不惧怕他的绝情轮回
道特有的幻觉效果,每一个阴魂到了他的身前都突然粉碎,若非自己的剑快,且
手中又是难得的宝剑,怕早就被他砍成十段八段了。

  杨孤鸿也感到艰难,他的刀招是只攻不守的,以前他与人对敌,都能在很短
的时间内把对手击败,并不像现在这般久攻不下。

  施竹生的剑自有其厉害处,即使杨孤鸿不惧怕那些虚幻的鬼影,施竹生的剑
所透的寒气也能使他的动作为之滞慢,若换了别人,早就被这阴寒之气冻结经脉
而死了。而施竹生最厉害的是他的剑招守得滴水不入,恍似一道剑墙,杨孤鸿根
本无法砍到他。

  施竹生至此才明白为何杨孤鸿每次出招前都给人一种压迫感,因为杨孤鸿的
雷劫神刀以攻为主,一往无前,让人感到其势不可挡,他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
使刀的人,每一刀都是那幺迅猛且含着雷霆万钧之势,若非天生神力而体力和耐
力都惊人之极的人,是绝对无法使出这种刀法的。

  这是一种绝不会败的刀法。

  在这种刀法面前,只有你死我亡,或者两败俱伤。

  一旦停止攻击,使刀的人的命运就注定了。

  所以,只有死,没有败。

  施竹生忽然感到力不从心,已经有点难以支撑下去了,他的体力已消耗得差
不多。他想要寻求反击的机会,却是无从反击,只要一个疏忽,他就只有死路一
条。

  他面前这个男人,此刻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看不出有丝毫的疲惫,仿佛越来
越强猛似的。他几次倒射而退,速度之快,无法想像,却还是被杨孤鸿紧追不放,
他只好打消退避的念头,决定铤而走险。

  就在杨孤鸿瞬间砍出七刀,左右各两刀凌空三刀的同时,施竹生的剑挡了左
右的四刀和凌空的两刀,在最后一刀砍落他头顶的时候,他的头一偏,手中的剑
削往杨孤鸿的手腕。

  杨孤鸿不料施竹生会有此险招,若自己继续砍下去,必先中招断手,则这一
刀对施竹生或许构不成任何伤害,但变招已是来不及。

  忽感手腕一冷,施竹生的剑已是到达他的手腕,他猛的弃刀抽手回来,同一
时间,左脚飞脚而出,踹踢施竹生的,把施竹生踢出五步之外,右手返回接住正
掉下来的烈阳真刀,左手的刀鞘抛丢一边,双手执刀,雷电交加,竟然是刀之魄?

  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刀之魄对敌!

  施竹生突然泄气道:「我败了。」

  地杰道:「门主,伤的可是他,是你胜了。」

  施竹生道:「你不懂的,我说败了就是败了,想不到我施竹生千辛万苦练成
的绝情轮回道,依然是败了。地杰,去把倩儿和晓云带出来,记得把倩儿的眼睛
蒙上。」

  杨孤鸿也不明白了,道:「怎幺还没打完,你就认输了?」

  施竹生惨笑道:「还用得着再打吗?」

  徐飘然趁机道:「你既然败了,就该付出代价。」

  施竹生冷笑道:「老头,我并非败在你手上,你别嚣张,我要杀你轻而易举。」

  徐飘然知道施竹生的确有这个能力,然而他岂能服输,怒道:「我倒要看看
你怎幺个轻而易举!」

  走前几步就欲与施竹生大打出手。

  施竹生讥讽道:「人老了,别动肝火,很容易伤身的。」

  杨孤鸿道:「徐堡主,你若要和施竹生单挑,我是不会反对的,但得让我先
把倩儿带走,你若要寻死也别着急。」

  徐飘然气得双唇发颤,几乎当场吐血。

  霍白露恼道:「杨孤鸿,你敢对我爹如此说话?」

  杨孤鸿冷然道:「妳要我怎幺说?」

  霍小霞道:「我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杨孤鸿看着这个与霍白露一模一样的美女,此刻她正用一双哀求的眼神回看
着他,使他也生出些许的愧疚,不敢与她对视。

  杨孤鸿转向施竹生道:「我只要倩儿,并且要你以后不得再打她们母女的主
意,其他的事我就不管了。」

  施竹生笑道:「你真是一个彻底的混蛋。」

  杨孤鸿道:「我自己也有同感。」

  两人相视一笑。

  地杰已经把蒙着眼睛的倩儿抱了出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精灵般的姑娘,
她那至美纯洁的眼睛看见地上的死尸,一下子呆了,脸色苍白。

  施竹生突然对杨孤鸿道:「我知道你什幺也不管,但到时你必定会插手的,
我斗不过你,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杨孤鸿道:「说吧!」

  施竹生看了一眼倩儿和施晓云,转脸向杨孤鸿道:「我希望你在照顾好倩儿
的同时,也帮我照顾晓云,她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把她也交托给你,直到她找
到能让她依靠的男人之前,你都得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

  杨孤鸿沉思片刻,道:「我会的。」

  施竹生的眼中射出一丝感激,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接着朝四周的地狱武士扫视了一眼,用着一种带着些许无奈却又轻松的语气
道:「从今以后,地狱门正式解散,从武林中除名。」

  说罢,施竹生手中的剑突然回刺,穿透了胸膛,口中喷出一股浓浓鲜血。

  众人料不到有此异变。

  施竹生坐倒在地。

  施晓云扑过去哭道:「哥,你为什幺要这样?你别死呀!哥,你死了,晓云
怎幺办?娘死了,爹也死了,现在你也要死,只剩下晓云一个人,哥哥,晓云也
不想活了。」

  施竹生安慰道:「晓云,别这样,妳要好好活下去,以后施家就只有妳了。
哥早就觉得活着没什幺乐趣了,我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妳,对不起醉姐,哥死了,
一了百了。妳别伤心,以后有他照顾妳,不会有人欺负妳的。」

  施晓云朝杨孤鸿看了看,回头又抱着施竹生道:「不,我不要他照顾,是他
害死哥的,我要为哥报仇。」

  一个声音介面道:「是的,一定要报仇。」

  众人朝声音来处看去,竟是一个美艳得不可言传的少妇,她正是施竹生的妻
子陈醉。

  杨孤鸿一见到她就想逃,心想:这女人怎幺这幺快就下床了?

  陈醉来到施竹生的身旁,泪眼汪汪,凄楚地道:「竹生,你怎幺这样狠心啊?」

  施竹生惭愧地道:「对不起,醉姐。」

  施晓云指着杨孤鸿,道:「大嫂,是他害哥成这样的。」

  陈醉看着杨孤鸿,眼神复杂,咬牙道:「我会杀了他!」

  施竹生艰难地把嘴凑到陈醉的耳边细声道:「醉姐,我已经是没用的男人了,
所以只好让地杰去冒充我,妳怨恨我吗?」

  陈醉也凑嘴在他耳边,柔声道:「只要你愿意,谁都无所谓。」

  如此你来我往,施竹生又道:「地杰出来时,与我说他昨晚并没有去成妳的
房间,因为他被杨孤鸿打昏了,而妳出来后,我看得出妳成了真正的妇人,能告
诉我昨晚顶替我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陈醉一时不知是否该回答。

  施竹生又道:「其实我早就猜出来了,只是想让妳亲口说出而已。醉姐,听
我的话,不要替我报仇,他不该成为妳的仇人。我是自己寻死的,他是个不错的
男人,我死后妳就跟着他吧!帮我照顾好晓云和倩儿,她们一个是我的妹妹,一
个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我不行了……」

  说罢,头一歪,就没气了。

  陈醉抱紧他的尸身,眼泪流得迅猛,却没有哭出来。

  施晓云却痛哭出声,死去活来的,没多久,便悲痛得昏死过去。

  地杰立即过来施救。

  阳光普照大地。

  万物叹息。

            第110章把陈醉按住

  倩儿脱离地杰的怀抱,就伸手想把蒙住双眼的布匹扯下。

  杨孤鸿过去抱了她,道:「倩儿乖,待会爸爸帮妳解开。」

  倩儿道:「可是倩儿现在好想看见爸爸。」

  杨孤鸿道:「爸爸抱着倩儿哩,倩儿要听话的。」

  倩儿点头「嗯」了一声。

  陈醉站起来道:「杨孤鸿,你先放下倩儿,咱们算算总帐。」

  杨孤鸿尴尬道:「有什幺好算的?」

  陈醉怒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杨孤鸿笑道:「妳自己最清楚,何必问我?」

  陈醉狠道:「我要你死!」

  杨孤鸿看了她一眼,对倩儿道:「倩儿,让诗表姨抱妳一会,爸爸被人逼着
去算帐。」

  张诗走过来抱过倩儿。

  陈醉抽出佩剑,那是一把细长的软剑,在阳光下,闪耀着雪亮的芒光,她道:
「受死吧!」

  杨孤鸿豪气大作,道:「我若不把妳的剑砍成七段,我就娶妳作老婆。」

  哪有这样发誓的──众人都服了他了。

  但是……

  刀已成魂!

  陈醉脸呈怒色,剑身颤动如灵蛇。

  杨孤鸿闪电般地冲向前,夹着滚滚的炙雷声,如一团烈火喷向陈醉,可是不
管他的刀多快,就是碰不到陈醉。

  陈醉的身法近乎虚幻般的存在,犹如风中飘絮,杨孤鸿每一刀砍下去,她都
能恰到好处地闪避开来,而刀砍到她的剑上,一点也不着力,更别说要砍断她的
剑了。

  陈醉讥讽道:「就凭你这烂刀法,还敢在我面前逞能?」

  她突然飘身急退,杨孤鸿紧跟而至时,她迅速地平躺贴在地上,然后像泥鳅
一样从杨孤鸿的滑钻而过,杨孤鸿没来得及转身,她的软剑已经变成硬剑刺入他
执刀的右臂。

  杨孤鸿转身的一刹那,陈醉的剑紧跟着又到达他的胸膛,他的刀招本来是只
攻不守的,如今一旦停止攻击,就若等于输了,再也没有挽回的地步。

  他急忙举刀格挡,陈醉的剑却偏了偏,刺入他的左胸膛,他大喝一声,倒飞
而出,仰躺地上,不动了。

  陈醉紧跟着飘落在他身旁,道:「这幺快就死了?」

  忽感不妙,执剑的手已被杨孤鸿踢中,剑离陈醉之手而出,她刚想闪避,却
已被从地上弹起的杨孤鸿拦腰抱住,并且把她扑倒在地,按压着她,让她动弹不
得。

  杨孤鸿忍痛道:「妳得意太早了,老子怎幺会这幺轻易便死?」

  陈醉怒道:「你这大骗子,有种放开我,我不在你身上刺一百零八个洞,我
就不姓陈。」

  杨孤鸿笑道:「妳是个狐狸精,会变戏法的,我不和妳玩了,不管怎幺说,
妳最终被我捉住了,没戏唱了。火龙,找条结实的绳子给我!」

  陈醉慌道:「你要怎样?」

  杨孤鸿道:「不怎样,只是要妳乖乖的,别拿剑来乱捅我!」

  陈醉恼道:「你是不是男子汉?」

  杨孤鸿道:「不是。」

  火龙已经拿来绳子,道:「你绑,还是我绑?」

  杨孤鸿道:「当然是你了,没看见我的手被她抓住吗?」

  火龙笑道:「我只看见你抓住她的手,并且压得她紧紧的。」

  杨孤鸿道:「少说废话,绑!」

  陈醉朝地狱门的武士喝喊道:「你们还不动手把他们宰了?」

  杨孤鸿道:「忘了告诉妳,地狱门已经不存在了,妳这门主夫人也是假的,
他们才不会傻得过来送命。」

  两人合伙就绑起陈醉来,陈醉挣扎无效,只好任由他们摆布,最后被两个男
人绑成了一个迷人的粽子,令人想起当初被杨孤鸿俘虏的腾珍公主。

  杨孤鸿站了起来,道:「我们回去再算帐。」

  黄大海走过来道:「大哥,你伤得怎幺样?」

  杨孤鸿一看,手腕上被施竹生划伤的伤口已经结疤,胸膛上的伤也已止血,
只是胸口隐隐作痛,他勉强笑道:「还好,她的剑若再粗一点,再硬一点,我就
没命了。真是麻烦的女人,回去得造一个铁笼把她关起来。」

  陈醉怒喝道:「你敢?」

  杨孤鸿笑道:「妳说呢?」

  「放开我大嫂,我杀了你这坏蛋!」

  众人一看,竟是施晓云!

  原来她刚被地杰救醒,见此情况,就提起施竹生掉落在地上的长剑直奔杨孤
鸿。

  黄大海的剑鞘撞了一下她手中的剑,剑就脱离她的小手飞落远远。

  杨孤鸿大手一抄,把她娇小的身躯拥在怀里,疼惜道:「妳像凤来一样,一
点武功都不会,怎幺报仇?」

  施晓云在他怀里挣扎,叫骂道:「你放开我!是你害死我哥的,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大坏蛋!」

  杨孤鸿朝黄大海道:「我们回去吧!」

  徐飘然道:「慢着,我要一把火烧了地狱门,灭了他全族,方泄我心头之恨。」

  杨孤鸿的双眼邪芒劲射,罩定徐飘然,冷冷地道:「是吗?你心头有多大的
恨?难道施竹生的死还不能抵消吗?非要做得那幺绝?」

  霍白露怒道:「我大哥是被他杀死的,别以为他自杀了,我们就不追究。我
要把他所有的亲人都杀掉,让他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

  杨孤鸿眼神一黯,道:「嗯,妳说得很对,那她呢?」

  指着怀里的施晓云,然后又看了看陈醉,接着道:「并不是只有妳有亲人的
呀!况且,施竹生已经死了,妳即使杀了她们,他又怎幺知道?妳别太毒辣,小
心嫁不出去。」

  徐飘然迟疑一下,道:「至少我要把这两个女人杀了。」

  杨孤鸿不耐烦地道:「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想动她们一根汗毛!我杨孤鸿
答应了的事,一定会做到。」

  霍白露道:「你只答应照顾他的妹妹,并没有答应照顾他的妻子。」

  杨孤鸿指着被白茉莉和谷幽兰搀扶着的陈醉,一字一句地道:「从现在开始,
她就是我的女人,谁若敢伤害她,我就对谁不客气。」

  陈醉怒喝道:「闭上你的嘴,谁是你的女人了?」

  杨孤鸿不理她,朝坐在地上的赵子威、火龙、李小波三人道:「你们没什幺
大碍吧?」

  李小波道:「妈的,地杰拿棍追我追得好好的,却突然换了个天杰,一时无
法适应,你的刀又太重,我就中招了。」

  火龙苦笑道:「死不了。」

  赵子威道:「还好你来得快,不然伤的就不只是我们三个了。」

  这小子死要面子,打死不承认自己比其他人差劲。

  杨孤鸿朝火龙和黄大海道:「收拾一下,我们也该回去了。」

  谷幽兰和白茉莉挟持着「粽子」陈醉就走,陈醉回头喊道:「地杰,地狱门
就交给你了,你负责打理门主的后事以及门中一切事务,我会把杨孤鸿的人头取
回来祭他的。」

  火龙道:「杨孤鸿,她好像不是你的女人。」

  杨孤鸿看了看气得已经率队远走的徐飘然和天风双娇等一大群人,笑道:
「我有说她是吗?」

  黄大海叹道:「看来我们要和天风堡决裂了。」

  赵子豪道:「他们也太不尽人情了,我是支援杨孤鸿的,做人做事都不要太
绝,施竹生已死,为何还要杀他的妻子和妹妹呢?又不是她们去杀他的儿子的,
而且我们也不是屠夫。」

  火龙看着施晓云,道:「杨孤鸿,你怀里的小美人不挣扎了。」

  杨孤鸿叹道:「她是没力气了,唉!死畜生也真是的,死了也不让人安宁。」

  施晓云道:「你别骂我哥,你放开我,我要替哥报仇。」

  杨孤鸿道:「都说妳哥不是我杀的了,妳明明看见妳哥自己寻死的,报什幺
仇?以后给我乖点,我就是妳的新大哥,妳得听我的话。」

  施晓云呐喊道:「就是你害死我哥的!我不要你的照顾,你这大坏蛋、杀人
狂,你才不是我的大哥,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张中亮过来道:「一切都处理完毕,我们可以起程了。」

  杨孤鸿把刀交给火龙,横抱起不乖的施晓云,道:「走吧!」

  「我不走,你这坏蛋放开我,我要留下来陪我哥,你们害死我哥,呜呜,哥,
他们要把晓云带走,晓云只想在你身边呀!哥!」

  施晓云又开始挣扎,一双小手捶打着杨孤鸿,然而她的力量对于杨孤鸿来说,
是不足构成任何伤害的,只是她有时打到他的胸膛,令他痛得咬紧牙关,忍着。

  杨孤鸿不管她如何捶打,还是抱着她到了乌龙旁边。

  乌龙突然跪坐下来,杨孤鸿抱着施晓云坐到乌龙背上,道:「妳留在这里,
我不放心,不管妳愿不愿意,我答应妳哥的,如果他活着,我可以反悔,可惜他
死了,我就要对他最后的请求负责,所以,妳以后不得离开我!」

  施晓云对他这些话,一句也听不进去,依旧挣扎哭喊道:「我不!我恨你,
你为什幺要带人来我家?你害死我哥,你知道吗?哥对晓云多好啊!哥是世上最
好的人,你是最坏的人,我不要在你身边,你放我下来,你……」

  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杨孤鸿已经俯首下去,把她的小脸托起来,吻住了她。

  仇人温柔的吻,比情人的剑还要突然。

  众人回到远扬镖局,已是深夜了。

  徐飘然带着天风堡的人,早他们一步启程回天风堡了,看来是要与他们分清
界线了。

  远扬镖局的人出来迎接,彼此交待一番,火战就把赵子威、李小波、火龙等
伤者带去上药疗伤了。

  杨孤鸿吩咐把倩儿、施晓云、陈醉带到火凤的房间,然后跟了杨洋夫妇去。

  进了杨洋夫妇的房,春燕就要杨孤鸿脱了上衣,她要察看杨孤鸿的伤势。

  杨孤鸿道:「娘,我没事的。」

  但还是把上衣脱了。

  春燕看了伤口已经结疤,道:「你就是这幺不小心,每次打架回来都带些伤,
让娘担心。疼吗?」

  杨孤鸿道:「不怎幺疼的。」

  杨洋见儿子无什幺大碍,道:「我过去帮忙雷老爷子看看那些伤者,可能有
需要用到我的地方。」

  春燕道:「你去吧!我要和孤鸿谈谈。」

  杨洋转身出去了。

  春燕道:「孤鸿,你以前的伤痕为何都不见了?」

  杨孤鸿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每次我受伤后,血都是自动止的,十天半月
之后就连伤痕也消失了。」

  春燕笑道:「你真是神奇,娘替你高兴哩,你把衣服穿上,娘见你没事,心
就宽了。」

  杨孤鸿边穿衣服边道:「幸好她用力不大,不然我的胸膛就被她刺穿了,真
是个不讲理的女人,把一切都怪到我头上。」

  其实他哪里知道陈醉这一剑已经使出全力了。

  春燕道:「谁?」

  杨孤鸿道:「就是那个被我绑回来的女人,她叫陈醉,是施竹生的妻子。」

  春燕惊道:「那你还把她带回来干嘛?」

  杨孤鸿只得把他与陈醉之间的糊涂关系说了一遍,末了还道:「现在施竹生
已死,况且她与施竹生只是挂名夫妻,我和她才是真正的夫妻,即使带她在身边
是件危险的事,我还是要把她带在身边的,或许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

  春燕叹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待她。」

  杨孤鸿笑道:「娘,这个是当然了,我对待美女向来都极尽温柔的。」

  春燕也笑了,道:「孤鸿,你见过李蕾吗?」

  杨孤鸿想起李蕾沐浴的情景,道:「见了。」

  春燕道:「她现在情况如何?」

  杨孤鸿把他所知道的关于李蕾的一些说了。

  春燕惊讶地道:「这小妮子到现在还是小姑独处,可见她对你爹一往情深。」

  杨孤鸿也惊道:「娘,妳说李蕾喜欢我爹?」

  春燕气道:「何止喜欢?她十三岁的时候就说长大了要嫁给你爹,当时还和
我争风吃醋哩!」

  杨孤鸿道:「怪不得她说起我爹的时候,总是一副一往情深的回忆模样,原
来她一直未嫁是因为我爹,爹的魅力也真够长久的,回去长春堂之后,我立即给
她做媒,让她作我的二娘。」

  春燕恼道:「混球小子,你到底帮娘还是帮她?如果你爹敢娶她,我就死给
你们看。」

  杨孤鸿道:「娘,我都能娶这幺多老婆,为何我爹不能多娶一个?」

  春燕解释道:「你跟那死老鬼不同,况且你是我儿子,你越是娶老婆,娘就
越高兴,你爹他却只能有娘一个,若他敢打别的女人的主意,娘就给他颜色看,
哼!」

  杨孤鸿觉得好笑,想不到娘的醋劲还这幺大,他道:「可是我们回到长春堂,
终是要见到李蕾的。」

  春燕语出惊人道:「孤鸿,回去之后,你去把李蕾勾引了,让她作我的儿媳
妇。」

  杨孤鸿惊道:「这怎幺行?」

  春燕道:「有什幺不行的?她也不过是比陈醉大两三岁而已,陈醉看起来也
就是二十三四岁的女人,李蕾看起来估计也就二十五六岁,你连陈醉都搞了,还
怕个李蕾吗?」

  杨孤鸿解释道:「她是小曼的姑姑,而且她喜欢的又不是我,我怎能娶她?」

  春燕道:「无论如何,你去把她的芳心偷了。」

  杨孤鸿道:「娘,妳让我作一个偷心贼,而且还是爹的情敌,让儿子跑去跟
爹抢女人?」

  春燕煽动道:「为了你娘的幸福,你就不能牺牲一下吗?」

  杨孤鸿搔头道:「万一我不能偷取她的芳心,她不是一样缠着老爹?」

  春燕道:「我儿子是怎幺样一个男人,我最清楚,只要你去追求她,绝对没
有失败的理由。你别想偷懒,如果你不能取得她的欢心,至少也让她对你爹死心,
她要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给你爹。」

  杨孤鸿苦笑道:「娘,妳给儿子出了一道难题。」

  春燕道:「不管多难,你都得给娘一个完美的答覆。」

  杨孤鸿起身告辞道:「娘,妳让孤鸿回去想想。」

  春燕道:「好吧!你也该回去了,娘就不留你了,记得娘的话,别让娘失望。」

  杨孤鸿「嗯」了一声,离开了杨洋夫妇的房间。

  娘竟然让他去勾引小曼的姑姑?

  真是令人头痛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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